稍后,许知意跟尹丞搭档排练了舞剧,两人只有工作上的交流。
排练结束,许知意绕过三三两两成群结伴的人流,来到了地下停车库。
许知意翻找出米白色birk里的车钥匙,干脆地甩上车门。
她一手撑着方向盘踩着油门去了西城区,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的门口。
几株法国梧桐枝干光秃,黄色的叶片落了满地,映衬得别墅的红砖鲜艳。
许知意围了一圈围巾,她摁响了门口的门铃。
余浓绮家里的阿姨眼睛一亮,热情地招呼:“许小姐,外面风大,快进来。”
许知意站在楼下,温声询问:“老师在家吗?”
阿姨赶忙关上门不让一点风进来,“在的,许小姐来得不是时候,余老师一会儿就要出门了。”
许知意解围巾的手又把围巾绕了回去,“老师约了朋友吗?”
阿姨颔首,她上了木制楼梯,“我先告诉去余老师一声。”
楼梯传来咚咚的响声,余浓绮穿了一身比较正式的衣服,她眉眼里隐藏不住的喜色,“知意来了,坐下歇一会儿。”
许知意手里还拎着包像是随时要走,她善解人地说婉拒:“不了,老师不是还要见朋友吗?”
余浓绮接过阿姨递过来的手套,她慢条斯理地将手指一根根塞进手套里,“知意,跟老师一起去吧。”
许知意撇撇嘴,佯装不满地说:“那位朋友是什么人,我会不会打扰你们说话。”
“不会,”余浓绮挽住许知意的胳膊,整理了一下许知意的围巾,亲昵地邀请说:“一起去吧,我的学生万一挑一,他要羡慕得把牙咬碎了。”
她们挽着手往外走,作为学生,许知意坚持请余浓绮上她的车。
余浓绮在屏幕上输入了地址,许知意不经意间瞥到地址是在城郊。
余浓绮坐在副驾驶聊道:“我们要去见的朋友叫梁温茂,你叫他梁老师就好了。”
许知意觉得熟悉,恍然大悟地说:“梁温茂是大提琴演奏家,妈妈带我听过他的音乐会。”
梁温茂出生于音乐世家,是原中央乐团的大提琴首席。
余浓绮笑说:“那都是陈年往事了,他如今就是一个退休的老头儿,天天鼓捣些乐器卖卖。”
下了车,她们进入到一个别致的二层小楼里。
许知意走在前面,“你好,梁老师,我是余老师的学生许知意。”
梁温茂抽了挡在走道的椅子请她们上楼,“你好,你好。”
许知意心细,她的目光定格在桌子上的两杯水,升腾着微弱的热气,大概刚倒了不久。
“梁老师,家里来客人了吗?”
梁温茂端详片刻,旋即和后面的余浓绮相视一笑,“丫头眼尖,是我的一位常客来了,不打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