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多宝不屑地瞄她:“你那牌技忒烂,一边儿去!”
妹宝刹时从梁鹤深怀里撤去,跳起来,猫儿一样蹦过去:“试试?看我今晚能不能赢你?”
阮多宝呸掉瓜子壳,挑眉:“那你输了怎么办?”
妹宝仰仰下巴,不知天高地厚地承诺:“随你处置咯!”
玩得够大!阮多宝眼神清亮,想起二娘的嘱咐,瞬间对梁鹤深那号人没了兴趣:“你确定?”
妹宝话不过脑,刚要回答,手腕被梁鹤深一把抓住,他眸中含笑:“妹宝,你还是先教教我吧。”
无语了,他怎么就头脑发昏应战了?
梁鹤深于是替换阮玉宝坐上了牌桌,左侧是阿妈,右侧是李家婶子,对面是阮多宝。
阿妈和阮多宝睨向他的目光像寒刃,梁鹤深可以理解,怪的是,这位素未蒙面的李婶子怎么看他也带着敌意?这局面,不像打牌,像打人。
妹宝跟着坐在他身边,前三局,她一边教他牌桌常识,一边毫无章
法瞎指挥,梁鹤深算是明白了,她的牌技确实忒烂。
在妹宝的指挥下,梁鹤深连败三局。
不过没关系。三局,够他总结规律了,从第四局开始,梁鹤深威严凛然、杀伐果决的上位者姿态初见端倪,不过举手投足间还是云淡风轻、泰然自若,第六局开始,已经完全掌控全局,游刃有余了。
每一落牌,都能让对面那位眉头蹙一蹙,却还能拿捏微妙的分寸感,不让左右二位败得太难看。
妹宝也不再瞎指挥,仰望他的眼神像仰望星辰:“世叔,您学得好快!”
梁鹤深微微一笑,视线从牌面上收回,抬指碰碰她的鼻梁:“是阮老师教得好。”
阮多宝气得够呛,后槽牙差点咬碎和血咽。
牌桌暗流汹涌着继续。
另一边,摇号的人也就位了,阮福宝去开门,李家老二老三跑进来,彤彤一眼看到了梁鹤深旁边的妹宝,欢天喜地叫她:“妹宝!”
妹宝一听这声音也精神了,站起来向她跑去:“彤彤。”
姐妹俩寒暄起来。
李银泽站在李彤泽身边,先看牌桌,向阮老爷子、阮家阿爸阿妈拜年,又向三位哥哥问好,免不了又是一场压岁宴。
轮到梁鹤深了,妹宝向他介绍:“梁鹤深,‘月出溪路静,鹤鸣云树深’的鹤深,是我世叔,也是……”
“我知道。”李银泽打断她,面色微凉,旋即又莞尔鞠躬,“世叔好,我是李银泽,李家老二。”
“世叔好。”李彤泽也跟着礼貌鞠躬。
梁鹤深沉沉看向妹宝,眉棱一挑,无声询问:李银泽,闺蜜?
妹宝抿抿唇,僵硬地笑了笑。
梁鹤深无奈笑笑,回眸看李银泽兄妹,从怀里拿出两只红包,一手一个递出去:“不用多礼,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