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宝僵住了,任她抢走:“你?高考?”
妹宝嘟起嘴巴,丢下小册子,钻进他怀里去挠他痒:“你什么表情?你不相信我?”
阮玉宝被她挠得从廊椅上摔下来,两人趴地上打滚,男人哈哈狂笑,最后双手合十求饶。
——多大年龄的男人了,像个毛头小子不识体统。
梁鹤深蹙眉,扶着床沿站起身,刚要迎出去,脚步又僵住,跟扎了个钉子一样,钉子不仅扎在脚上,还扎在眼睛里,扎在心里。
居然又跟那儿演起了兄妹情深的戏。
消停下来的两人暂时和好,阮玉宝侧脸,手指点了点,唇角弯着,眼神含笑示意。
妹宝摊开手心:“压岁钱呢!”
“好家伙,你问老大老二要过了?”
说着,阮玉宝盘腿坐起,左右口袋各摸了一圈,啥也没摸出来,他摊摊手,耸耸肩,无奈道:“没有。”
妹宝小嘴一翘。
“啪!”阮玉宝在她眼前拍响手掌,嘴唇一咧,“当啷当啷”——他还自己配音,一颗闪闪发光的蓝钻系着银色细链从手心里掉到妹宝眼前。
她眨眨眼:“这很贵吧?”
“拍卖会上看到了,神秘又低调,感觉你会喜欢,就买下来了。”阮玉宝解开扣头,给妹宝戴上,“还有一对配套的耳环和一条手链,没揣身上,在行李箱里。”
“谢谢哥哥。”妹宝坦然道谢,毫无顾忌收下了。
阮玉宝宠溺地摸摸她的发顶,侧脸,又点了点:“嗯?”
妹宝犹豫一下,凑过去,刚要吧唧上去。
梁鹤深掩唇,狠狠“咳咳咳”了一嗓子,边咳边走出房间,兄妹之间的“浓情蜜意”被打断,妹宝起身向他跑去:“世叔,您嗓子不舒服?”
梁鹤深眉心紧蹙着点头,指了指桌上的水。
妹宝赶紧去给他把水端来。
抿了小口,润了下嗓,梁鹤深跟她说谢谢,然后转眸看阮玉宝,他也掸掸尘灰站起身了。
阮家老三,和阮家老大完全不同的眉清目秀,肤色白,轮廓方正但骨骼并不凌厉,蕴了些不显山不露水的温润儒雅,阮家三兄弟里,这位的五官是和妹宝最像的。
梁鹤深伸出手:“梁鹤深,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阮玉宝,妹宝的三哥。”阮玉宝柔和一笑,回握上来,力度恰好,“你虽然年长于我,辈分上是世叔,但现在毕竟是我妹夫,以后同辈相称不要拘泥这些了,你叫我阿玉,我叫你阿深,如何?”
梁鹤深莞尔收回手:“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