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洋安慰她:“放心,先生肯定舍不得教训您,您就做个态度。”
妹宝呆愣愣的:“什么呀?”
“您自己干的好事儿还问什么呢?”
萧晓洋欲言又止,到底止住,“……您还是去跟先生谈吧。”
这云里雾里的,搞得妹宝懵逼中带着点忐忑。
餐厅,梁鹤深破天荒地在等餐时间里,没看他的财经杂志,而是在看小视频。
妹宝晃过一眼,好像还是什么比较严肃的法制教育视频。
“世叔?”妹宝走进餐厅。
“嗯,回来啦。”他淡淡回答一声,没抬头,摸到水杯小小地抿了口。
看起来挺正常的呀!妹宝还真听萧老头说的,拿了只扫把做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负荆请罪的准备,这下想了想,又把扫把靠在墙上,规规矩矩地坐到了他的对面。
屁股刚落下,梁鹤深搁下水杯的同时抬起头,一张清隽矜贵的脸,面色死沉。
“……”妹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忽然就站起来了,有种做错了事被老师抓包的既视感,可转头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于是好声好气地问,“世叔,您怎么了?”
“您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梁鹤深长长地懒懒地“啊”了声,微微一笑,说:“是啊,是心情不太好。”
他这一笑,妹宝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这笑容绝不同于他往日对她温柔可亲、宠溺包容的笑,几乎是从未出现过的,阴森森的笑。
妹宝简直莫名其妙,离开时还好好的,温温柔柔的,回来就大变天!他心情不好,她又没犯错,她出去滑雪,那是和他报备过的,也没有晚归!怎么都挑不出错,凭什么他心情不好要拿她发泄?——虽然还没往她身上发泄。
但妹宝就是觉得委屈,耸耸嘴巴:“您为什么心情不好?”
梁鹤深偏了下头,一双漂亮的眼睛淡睨着她,把手机往餐桌上一丢,还是笑:“我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和警察一起喝下午茶,您说我的心情能好吗?”
他居然用了“您”,但妹宝以为他是一时着急,嘴瓢了,完全没听出他的阴阳怪气,关注点全在“警察”两字上了,完全是生理性地战栗了下:“您,您犯什么罪了?要紧吗?”
梁鹤深彻底无语了,低头闷声一笑,抬手敲敲桌:“把你手机,给我。”
“哦。”妹宝摸兜,摸出手机递过去。
梁鹤深刚想说解锁,结果眼睛一扫,屏幕自动识别后亮了——没锁。他无可奈何拿过手机,翻她的应用软件,锁定目标,眉毛一挑,点开——
“哟,不错嘛,都钻石会员了。”他笑说。
“啊!”妹宝这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扑来抢手机,“您、您怎么能偷看我的隐私!”
梁鹤深躲开,绷着脸,皱眉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