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宝想起了自己说起“小学念完就不念了”时,程奚音的眼神。
她并不是真的傻,她知道,那叫嫌弃,也叫鄙夷,更有种后会无期的无所谓。
继而又想起餐厅里的对话,梁鹤深凶她时的那些话,怎么不是字字诛心——
“你有什么理想?”
“想享受荣华富贵,我可以满足你。”
“这是梁家给阮家的承诺。”
前面有人站起来,挡了视线,妹宝竟然不由自主站起来,侧了身子去看。
前面的人让开了,报幕也结束了,李银泽退到幕后,黑沉沉的,没了踪影。
秦淮远拉了下妹宝的胳膊,抬头问:“妹宝,看见熟人了?”
“嗯!”妹宝点点头,坐下来回,“是家乡的朋友。”
“哟,老乡呀!”秦槐云在身后接话,“男主持还是女主持?都是今年的大一新生,男的好像叫什么李泽,女的……”
妹宝说:“李银泽,银装素裹的银,泽及万世的泽。”
“哟哟,这哪是朋友,是青梅竹马嘛!”秦槐云笑道,说着还抬起胳膊肘撞了撞斜前方的秦淮远,“看来秦师兄要努努力了。”
妹宝不明所以地收回视线,台上,新的节目已经开始。
操场热闹非凡,妹宝油然被校园气氛感染,自然没能注意到衣兜里不断亮起、突突震动的手机。
妹宝没有随时随地摸手机的习惯,身边秦淮远又断断续续和她说话,身边一群学生都是学蜀绣的,熟络后,谈天说地别说忘了时间,连舞台都忘了。
晚会到后面没什么意思了,秦槐云提议让妹宝去参观他们的工作室,去过工作室,又去学校外面吃烧烤,玩得尽兴了,还叫了几听啤酒。
妹宝何曾有过这样恣意洒脱的青春时光,完全疯过头了。
夜宵快结束,田俊杰又说去ktv,几人都笃定妹宝会进入北城大学,拜师丁映,便要借着这个由头热闹一番。
田俊杰:“妹宝,你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别问他们,他们文化成绩都半吊子水平,我成绩好,高考642分呢!”他拍胸脯保证。
秦淮远:“谁半吊子了?我那年试卷特别难,这个分数已经很高了!”
秦槐云:“我怀疑你们在内涵我,行行行,就我成绩差,多亏师父慈悲为怀。”
她说着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念了两遍阿弥陀佛。
满桌人捧腹大笑,妹宝也跟
着笑。
秦淮远摸出手机看时间,顺带也打开微信:“ktv就不去了,人家妹宝还在念书呢,这都快12点了,妹宝,你电话号码是多少,我们加个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