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路边跑来跑去的几只流浪狗,和一排排岿然的槐树。
地上一的草都探出了头,涩涩的尖尖的。
姜末的心情沉甸甸的,像石子没入古井,掀起了一阵惊浪,而后被井水覆盖,了去无踪。
说不上难过,只是压在心里不舒服。
她抬头旋了下首,目光看向某一个方向。
似乎还缭绕着尾汽的烟泽,在黑夜中勾勒出不规矩的模糊形状,好像他最后离去时的样子。
平静得像夜晚的深海,蕴藏在风平浪静之下的波涛汹涌,便是那颗看不见摸不着的小石子。
姜末的心绪空空荡荡,飘飘坠坠。
不知过了多久,赵北阳拉着她往车子方向走。
她起先没动,后来赵北阳拉得急了,她也跟着他坐到了车里。
一抹瑰丽的葡萄紫色,从天边慢慢探出了头,似要打破这未央的夜。
这个周末姜末过得可真不怎么样。
一方面,赵北阳的妈妈还没走,一直得应付她;另一面她想给谭辞打个电话道歉。
可是想来想去,决定明日愁来明日忧,有什么事周一上班再说。
还有,就是思君咖啡馆的事。
听姜微说,乔治又约了几次,都没约上,好像还挺沮丧。
一杯咖啡,真的有这么重要?
她不是咖啡控,实在搞不懂这些有钱人的世界。
姜微那边进展缓慢,还问她要不要主动出击。
可姜末还是觉得不到时候,这时就应该保持高冷。
为此,姜末还去了一趟思君咖啡馆。
那里人满为祸,别说老板娘,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了。
她问了问店员预定的方法。
店员摇头:“现在预定的话,恐怕要排到明年了!”
姜末就像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
晚上回到家,姜末觉得肚子有点疼,一上卫生间才发现,她大姨妈居然来了。
在卫生间忙活了半天,正打算洗个澡,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
姜末几乎是把浴巾裹在身上,光着脚就跑了出来。
手机在茶几上响个不停,她跑过去时,身上的浴巾扯开,差点掉下来。
她只好一只手提着,另一只手快速扑向手机。
心提到了嗓子眼:“喂!”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姜末又喂喂两声。
赵北阳好像刚拿起电话:“你怎么接这么快?我以为得响一会儿了。”
姜末:“”
“我妈想约你明天晚上吃饭,还是老地方。”
她提着浴巾,慢慢地坐到了沙发上:“知道了。”
“你怎么情绪不高?不舒服?”
“你打扰到我洗澡了,你说我情绪高不高?”
赵北阳被河东狮子一吼,马上投降:“行行行,我错了,您先洗吧!”
姜末把手机丢进沙发上,洗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