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姜末用力摇头。
“那很好。”
谭辞从吧椅上站了起来,身体半趴向吧台,抬呼服务生:“给这位小姐结帐。”
姜末抬起眼。
她又没说要走,结什么账。
谭辞碎眸点了她一下,仿佛读懂了她眼中的不悦。
他亮起手机,端给她看:“已经十二点了,明天不用上班?”
经他这一提醒,姜末才想起来明天不是周末,她的确需要回去睡觉了。
摇晃着站了起来,腿一软她又跌回到椅子上。
奇怪。
她明明只喝了一杯,这酒后劲还挺大。
姜末再站起来时,他已经把手机收好,斜斜地倚在吧台上,好整以瑕地看着她,目光透出看好戏的味道。
她想想,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戏给他观赏。
她掏出手机,准备结帐。
服务生走过来,先是看了眼谭辞,在得到一个点头的示意后,他拿出了帐单。
谭辞握紧了手机,一直盯着姜末的动作。
瞥见她接过了帐单,点开支付宝准备付款。
下一秒,她眼睛蓦然睁大,重新又拿起账单端详。
然后将愕然且愤怒的目光转向谭辞。
姜末生气一般不会掩饰,大眼睛会一直瞪着对方,冷冷的,透出锋利。
可这会儿她瞪向他的目光反而有一种酒后闹事的暴躁感。
“这是什么酒,一杯居然要一万多?你抢钱啊?”
服务生吓得缩了下肩膀。
虽然这话不是问他的,但他必须明确一点:“小姐,你点的是拉菲,一瓶十几万。”
一杯自然一万多。
姜末神情僵住。
她转头看了眼酒杯里的红色液体,全身的肉都在疼。
什么拉菲不拉菲,她只认得拉不拉多。
天哪,她居然点了一杯一万多的酒?
姜末绝望地闭上了眼。
她刚给爷爷交了住院费,现在手里只有五六千。
夜一深,酒吧里的曲子都变得缓慢,好像催眠曲。
舞池里的灯光暗了下来,男男女女抱在一起,跳起了交际舞。
一张账单,冲散了她全部的酒意。
现在大脑一片清明。
就是因为太过清明,所以她知道自己不能赊账。
否则以后她就没脸见谭辞了,还怎么一起工作?
姜末的支付宝绑定了信用卡。
她一句话没说,痛快地扫码。
谭辞给了服务生一个眼神,服务生恭敬地离开。
姜末在手机上快速着输入金额。
他抬手拉了下她的手臂:“走吧,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