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男人,年纪不大,穿着考究,精英范儿十足。
搞不准,是替家里来追债的?
刚刚没有跟风闹事,倒是个斯文客气的人。
“你……追债吗?”
许薏问完,见他勾唇笑了下,继续道:“去里面登记吧,我们理完帐以后,会逐一打电话的,抱歉!”
男人不为所动,双手抱在胸前,目光里是她看不懂的复杂。
微风拂过,柔和的阳光从屋顶倾斜而下,将两人所站的位置分割成对角。
氤氲光圈下,一切都好似梦幻那般不真实。
许薏沉浸在无限遐想中,却听到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缱绻疑问的腔调,轻轻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许薏?!”
一瞬错觉,两人之间,好似有种阔别多年的亲切感。
“是!”许薏点头,有点摸不着头绪,“我是许薏,请问您是……”
闻言,周泽言自嘲一笑,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哀怨。
落在许薏眼里,就更加笃定,这人看着精英范儿十足,还真是个不好意思开口追债的讲究人。
“没事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追债更不用不好意思!”?
周泽言:“”
也行!情债也是债,他确实不该客气!
周泽言将脚下的木盒拿在手里,悠悠站直了身子,“我不追债,来修复佛像的!”
啊~那误会了
许薏木纳地点头,“找我爷爷的吗?”
周泽言气笑了。
他被自家老爷子以修复佛像电话总打不通为由,逼着来兑现婚约。
他的本意是,想借此跟许薏这姑娘好好谈谈。
没有感情的娃娃亲,老套又俗气,大家好聚好散。
却不曾想,时隔20多年的再次见面,许老爷子仙逝,她一年轻姑娘,跟一群老无赖斗智斗勇地周旋。
单薄纤弱身形,罩在薄粉色的棉麻裙中,扛起担当和责任,不疾不徐,不卑不亢,与当年那个又圆又萌,围着他喊哥哥的小团子,判若两人……
靡丽多姿的春光里,女孩裙摆肆意随风荡起又落下,漏出一截莹润冷白的小腿,周泽言看的挪不开眼,心跳也跟着莫名乱了节奏。
老爷子订的这门娃娃亲,倒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他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我爷爷和许爷爷是故交,前阵子通过电话,让今天过来的,却不知道许爷爷他……”
“没事!”
听闻是爷爷故交,许薏神情略见舒展,指了指后院方向。
“去后院吧,我先看看能不能修复。”
柔和的日光,将一前一后两个身影拉长,独特清冽的雪松木香随风氤氲在鼻息之间,洋溢着淡淡的青春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