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走呢,怎么能丢下慕晚一个人在国内。
李明朗对女朋友敞开心扉,“我?没有宏伟的前途与理想的概念,我?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我?希望和你一起过这种普通人的生活。”
董萦心不会同意,这话无?异于痴人说梦。
许宏扬打着电话下楼梯,楼上的兄弟姐妹在打台球,尖叫连天他就先离席下来了。
“你搁哪儿呢,开到几环了?”
“还得一会儿。”
秦景曜此时坐在车里,正往西?区那边行驶。
许宏扬扶着楼梯扶手,百无?聊赖地聊,“我?们?蛋糕都切完了,不过你也不爱吃那玩意。回来咱们?夜里再出去一趟,这地方不好玩没意思。”
哟,这两个是谁啊。
爱看热闹的许大爷站在楼底口不动了,打眼一瞅,在沙发?上抱着的两人可不是李明朗和慕晚那对小情侣吗。
真是比蛋糕腻人多了。
李明朗搂着慕晚的肩膀,“晚晚,我?喜欢你。”
“我?知道。”
她从来都知道,慕晚痛苦地闭眼,“可是我?总感到不安,也许我?们?两个本?来就不合适。”
他们?相互喜欢,但是不合适。
李明朗是乐观主义?,慕晚却对他们?的命运持悲观主义?态度。
“不,我?坚信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谁都不能把我?们?两个分?开。晚晚,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说服妈妈的。”
铿锵有力?,情意绵绵。
楼梯口,许宏扬误闯入了这感天动地的情节,他见?惯了这个圈子男男女女的悲欢离合,天真的理想主义?者迟早会被现实打败。
生活到底也不是浪漫小说,哪来什么生死不离。
“喂,四哥你还在听吗?”
许宏扬又唤了一句,秦四不答话。
谁又惹着这祖宗不痛快了。
“你还来不来?”
李明朗的话秦景曜听得一字不漏,就连许宏扬的催促也刺耳得紧,他冷笑,“你敢管我?的事。”
许宏扬处变不惊,他早适应了秦四的臭德行,俯首帖耳似的,“不敢。”
楼下小情侣不便?打扰,许宏扬上楼让朋友开酒,吐糟说:“今儿好大的火气。”
握着球杆的公子哥瞄准了球,嘻嘻两声,“谁有胆子朝许老板发?火,您不得扇他一巴掌,”
“那祖宗打我?还差不多,”许宏扬把对方的杆子往下压,紧接着拍了拍朋友的肩膀,“等着吧,大火马上烧来喽。”
一竿子打下去,白球被撞得七荤八素,球了进?洞,众人捧场叫着许老板牛逼。
车上的秦景曜挂了电话,挥手让司机靠边停了。
他上了驾驶座,司机诚惶诚恐,“秦先生,这不好吧?”
“我?自己开。”秦景曜掌着方向盘,踩下油门,在柏油马路上彪着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