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
自己还生着病,慕晚就一手拽着被子,去牵男朋友的手。
她的手胡乱地摸了过来?,秦景曜无动于衷地见女孩抚过宽大的手背,牵上?了他的一根手指。
这手不太对劲,慕晚摸了一会子,没摸到他手上?的戒指。
李明朗喜欢用他戴戒指的手牵自己,这样两人戴在手上?的戒指,牵手的时候就可以凑一对了。
慕晚极速地抽回手,钻出了被子,站在床的一角。
她几乎要?被逼疯,背挤着墙壁,“我有男朋友了。”
秦景曜看?她站得远远的,手指上?还圈着那只?银戒,凶相毕露一样道:“到底要我说几遍,这话对我不管用。”
以后一定要扔了这东西?,没品味,难看?。
慕晚脸上的血色尽失,“放我下山。”
秦景曜不客气地叠腿坐着,推掉了垒在一起的药盒,“我没骗你,轻易下不去。”
“所以我要?跟你说,我就是要?走。”
都是些普通的发烧感冒药,秦景曜摞了回去,嗤笑了一声?,“你要?跟我谈判,那先谈谈你的条件吧。”
真是一点亏都不愿吃,敲骨吸髓般的吝啬。
“昨晚我们谈过的条件,怎么样?”
慕晚的头鼓胀,理智地讲完条件,她虚弱地咳嗽。
在敌人面前,绵羊不能袒露自己的脆弱,咳嗽声?戛然而止,慕晚压制嗓子的痒意。
穷途末路的挣扎,仿佛饮鸩止渴的毒药,消耗着秦景曜对她的信任值。
秦景曜说:“我送你回去。”
慕晚坚决不肯,“不行,他会送我回去。”
秦景曜换了个条件,“你把戒指给我,就说是扔了。”
慕晚无声?地摇头,也不行。
她给了秦景曜,前脚走,后脚对方就扔悬崖下去了,慕晚这辈子都难找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秦景曜站在床下,身处下位,却仍然高高在上?,“你告诉我,到底什么行?”
“他送你,我怎么知道是送你回学校还是送你到酒店。”
慕晚弯着身子,终于不受控制地大声?咳嗽,似要?咳出一口发黑的血。
他太可恶。
慕晚叫了一声?,意思是要?他闭嘴,“秦景曜!”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态,这样的吼叫实在是不明智的选择。
也没几个人,对他直呼其名?了。
“嗓子悠着点,这就受不了了。”秦景曜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扯慕晚踩在脚底的被子,“我看?你们打情骂俏的时候,也没人心?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