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郁央心里有些紧张,但语气如故:“你觉得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王屿道:“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老吵架,这能结婚吗?”
闻言,郁央暗暗松了口气,笑道:“你看我俩都可以?,他们有什么不行的。”
王屿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一眼带了一丝不满的怒意。
片刻后,这丝怒意化作一声冷笑:“是么。”
郁央:“?”
又惹到他了?
然?而,想象中的惊涛骇浪,并没有如期降临。
回到珑城后,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然?后是三天、四天、五天……
眼见婚期逼近,婚约变动的消息却始终没有传来,而赵珞琪和周锦陆也没有什么动静。
郁央心生?奇怪,但碍于这是周赵两家的私事,不好过多干预,所以?也没主动去问。
直到她收到婚礼确认出席的贵宾邀请函时,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她先是给赵珞琪打电话,没人接听,又给周锦陆打,仍然?是没人听。
过了会儿,她给赵珞琪发了条消息,拍了那张确认函。
赵珞琪回复了:怎么了,安安?
郁央又打了电话过去,对方挂断了。
赵珞琪的消息又发来了:抱歉,安安,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郁央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发出一句话:没事,想亲口恭喜你。
赵珞琪:谢谢安安~
郁央:上次听你说不知道蜜月去哪儿合适,去冰岛的begoon怎么样?
赵珞琪:好啊,我考虑看看
郁央的目光骤然?冷了下来。
明明上次在枫山的时候,赵珞琪已经决定今年要和周锦陆去begoon度假。
她又转头去联系周锦陆,虽然?二?人的情?况存在偏差,但却大致相似。
——现在拿赵珞琪和周锦陆手机回复她消息的,不是本人。
翌日,郁央来到“呓语”。
从赵珞琪的助理那里得知,从芜城回来后赵珞琪就再也没来过画廊,只发了一条信息给她,说要筹备婚礼,这段时间找了人代理。
心里的猜测得到了验证,郁央心下一沉,在画廊中漫步思索,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郁闻的特展板块。
那幅爆发的火山依然?因其色彩的鲜明率先攫住她的目光。在更了解郁闻自杀的始末后,她在看这幅画时内心有了微妙的变化,触动的涟漪久久未平静。
半晌,她把目光移到其他作品,其中有一幅名为《欢喜剧》的油画令她目光停滞。
只见画面上画了一双苍老的手,如同木偶戏一般,手上操纵了数条细线,控制着几个小人在棋盘上做出各种姿势,棋盘旁还有围观人的脸庞,或漠然?或好奇或恐惧或欣喜,形态各异。
那一瞬间,郁央突然?想起赵珞琪在昙花镇时对她说的一句话——
“安安,直到那个时候,我才清楚地意识到,我们都不过是被家族操纵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