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陆予白笑了下,他眉眼干净,说出来的话让陆初婉的脸色聚变。
“我会介意。”
他从小就孤僻,家里的小辈,可以照顾,但没必要亲近,顾及着陆初婉的颜面,补充了一句:“你要是喜欢瑾墨的衣服,可以自己去挑。”
他拿手机给陆初婉转了账,但这和对待傅枝的态度,有本质上的不一样。
像是一种的折辱。
尤其是陆予白还说了句,“我听说,你上次在后台把枝枝的礼服扯坏了。你缺衣服穿,堂哥可以给你买。但你该道的歉,是不是也得道?”
陆初婉的眼眶,唰的一下就红了,“你认为这是我的错吗?原来你也是这么想我的。”
她一哭,在场的女人就心疼了。
尤其是陆老太太,反应最大,“你这是干什么?胳膊肘往外拐也不怕拐骨折了!”
a市接连几天下了暴雨,刮过的风都是潮湿阴森的。
陆予白本来就是在傅枝面前刷脸的,但人现在走了,他回老宅的意义也没了。
他心里烦,也不想让别人舒坦。
“枝枝也是我堂妹,她能为了我卖肾,那我为了她倾家荡产,也是应还的兄妹情深。”这是件挺理所当然的事情,陆予白笑的温和,顿了下,“我只是说了个亲眼所见的事实,连训斥都没有,你哭什么呢?”
是啊,哭什么呢?
其实就是委屈陆予白不向着她,但这种话,陆初婉又说不出口,逐渐红了脸。
不过陆予白也不在乎她的回答,他不理解这种不哄着就哭的女生,更不喜欢,只说:“你好自为之。”
蓄意谋杀
陆予白和陆老太太告辞,该有的礼仪一点不少,随后才离开了陆家。
他身上除了对傅枝好那一点,其余的,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上了车,放在座椅上的手机就开始响,他点了接通,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12月份,给你弟弟做完手术,妈这边的事情就可以处理完了。你想领养的那个小姑娘,到时候你带妈去看看,如果……”
“不必要了。”女人的话被陆予白打断,他说:“她很好,也被二伯母一家领养了。”
与此同时,陆家老宅。
陆初婉正低头回超信消息,是一班的学委给她发来的,她请了一个礼拜的假,班上有很多男同学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你的笔记我看了,对我的帮助很大。但这礼拜没办法和你出去了,原本想带着你一起去看何教授感谢你,但是你也知道我二伯捐实验楼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
陆初婉的话只说到一半,超信页面里很快闪过学委项羽申的回复,他说:“何教授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傅枝走了后门,你本就是受害者,没必要对我道歉!”
很快,这句话落,陆初婉就给他发了一段语音,声音很低,语气沙哑,她说:“现在一定很多人都以为傅枝是靠本事得了名额,整个学校里,也就只有羽申哥哥你是设身处地替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