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惊鸟飞鸿,发出悲鸣,屹立在中央的古堡孤寂又庄重。
鲜血洇湿了床单和女人的睡裙,男人的脑袋无力垂靠在了女人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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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昙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容,她惊讶道:“大伯?你还活着?”
宋昙有些激动,眼眶忍不住红了。
“小昙。”
见到宋昙,宋麒愧疚地低下头,他不配做宋家人。
他贪生怕死了一辈子,做了许多错事。
他对不起宋家,对不起宋烟和她母亲。
和宋昙说了几句话后,他突然转身。
宋昙不解地问:“大伯?”
男人脚步一顿,叹了口气,“我去给我女儿女婿收尸。”
宋昙愣住,心底沉重复杂,她目送着宋麒重新走进古堡,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十分钟后,三楼的卧室里窜起一抹火光。
火势逐渐蔓延,宋麒也没再出来……
领证
私人飞机上,男人将黎枕眠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黎枕眠无奈失笑。
“我都说了我没事,他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
祁斯砚这才松了一口气,将人拉至身前,黎枕眠跌坐在他腿上。
搭在她腰上的手逐渐收紧,力气重到要将人揉进骨血里。
他细细盯着她的脸,好似要把人盯出个洞来。
漆黑如墨的眼底带着浓浓的思念和执拗。
差一点,他又要失去她了,他现在心底只有尘埃落定的后怕。
黎枕眠指尖轻轻抚在他眼睛上,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她淡淡叹了口气。
“你多久没睡觉了?”
“你现在好丑哦,祁先生。”
黎枕眠趴在他身上,笑着打趣,仔细听她语气里还有心疼。
祁斯砚声音闷闷的,带着一股委屈劲儿,“嗯,你嫌弃了?”
他略带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嫌弃也没有用。”
黎枕眠吻在他眼睛上,语气干脆,“没有嫌弃。”
“嗯。”
男人将脑袋枕在她肩上,嗅着她身上安心的味道,缓缓合上眼睛。
黎枕眠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一会儿,自己也昏昏欲睡。
一直处于情绪紧绷的状态下,这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终于可以放松的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回到念栀苑后,李管家看着携手走进来的两人,感动得老泪纵横。
前几天念栀苑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他差点都想提前退休了。
管家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殷勤地上前。
“我就知道,黎小姐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黎枕眠就是姜栀的事情在念栀苑不是什么秘密,怎么说管家也是看着祁斯砚和姜栀长大的,他是真心希望两个人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