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灯听着宣珍一本正经乱诌,“还是别了,费眼睛。”
文从昭看仍在看自己醉酒视频的明津珩,胳膊肘撞了下他,“这么好看啊?”
明津珩笑着关了手机。
任灯只觉自己没参战,实在是明智。
她跟随轲说悄悄话,挺得意:“我一点黑历史都没留下。”
随轲低头,望着她水波潋滟的眼眸。
任灯对上随轲黑眸,猛地想到自己醉得最狠的一次,随轲全程都在。
这顿饭吃完。
任灯已经酒意上头了。
夜风吹过,鼻息里是吹散的酒香。
珍珠和昭姐,也都醉了。
她看了眼大哥和明先生,又仰头看随轲。
“你们酒量真好。”
她倚着随轲,眼眸比星辰还亮:“单买了吗?”
随轲掌着她腰,“大哥买过了。”
任灯有些不高兴,这顿说好她来请的。
“你为什么不买单?”
随轲唇角勾起淡弧:“穷。”
任灯眨了眨眼睛。
随轲唇息落在她耳廓,“你这个月没给我发生活费。”
任灯这才想起,家里的财政大权在她手上。
她从包里摸出自己的银行卡,“给你,随便花。”
“这是我的小金库,里面有很多钱。”
“密码是我生日。”
“我们不穷。”
“一点都不穷。”
黑色商务车停在面前。
随轲在任灯专注的乌瞳中,勾唇“嗯”了声。
他把银行卡重新放回她包里。
任灯头重脚轻,晕乎乎被随轲护着额头坐上车。
她手摸去了随轲衣袋。
摸到他衣袋里的薄荷糖,她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听到大哥跟司机说回老宅的声音。
她认真地撕开薄荷糖糖衣。
清冽的薄荷让大脑短暂清醒了几秒。
车里很安静。
任灯含着薄荷糖珠想。
这次宣珍喝醉了,没哭呢。
“谁说我不爱你。”
月华被层层叠叠铅云覆盖,老宅更显清寂。
苓姨已经在站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了。
看着从车里下来的四人,她笑容满面:“已经备了醒酒汤,一人喝一碗再去休息。”
任灯有些恍惚,好似爷爷并不曾离开他们。
随轲和大哥,回到老宅,家中仍有灯亮起。
方才,车停下,任灯看着清寂老宅时,想起爷爷的伤怀,在苓姨眼中的暖意消融。
苓姨看着四人都乖乖喝下醒酒汤,“珍丫头,苓姨猜你醉得最厉害。”
喝醉酒的人只会说自己没醉。
宣珍拉起任灯,“苓姨,你看我和任灯灯给你表演个走直线。”
任灯意识还算清醒。
走直线,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