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灯抿唇,有些不确定,“熟了吧。”
时间把控和以前一样的。
被自家妈妈一说,她对自己煮的面怀疑起来,“要不妈你重新返下工。”
傅湾笑着看随轲,“耽误了你一晚上时间,只给煮碗面太随意了,我去厨房炒几个菜,很快的。
随轲目光在任灯脸上轻落一下,“不用返工,面看着很好吃。”
任灯的厨艺有限,对于随轲的给面子,其实心里很熨帖。
这锅面,她很用心煮的。
傅湾笑说,“看样子是饿狠了。”
热汤面氤氲着雾气,随轲也不怕烫,吃地速度很快。
晚饭任灯在谈家吃得囫囵,这会儿看随轲吃得香,对自己这锅面有了信心。
她看着自己的小碗,夹起面条吃了一口。
任灯猛地皱起眉心:“随轲,面真的没熟。”
“你快别吃了。”
随轲慢条斯理喝了口面汤,把她碗里的面倒进自己大碗中。
任灯脸一红,急了:“我吃脏了的。”
随轲:“不脏。”
傅湾看着餐桌那边吃面的随轲和女儿,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
她自觉地没去那边打扰。
任灯去拦随轲筷子。
随轲笑得轻懒,“煮都煮了,不让人吃什么道理?”
任灯松开手,“吃坏了肚子我不负责。”
随轲回应她的是继续大口吃面。
余光看到任灯红温着脸想要挖洞把自己埋起来模样,他勾了勾唇。
“任灯,面很好吃。”
“有家的味道。”
任灯怔愣地看着随轲低头一口又一口吃面,直到将面汤都喝光。
随轲长睫投落阴影在眼睑处,眼底是任灯窥不见的炙深。
目视着随轲车开远。
任灯垂眼看仍依依不舍,巴巴盯着随轲车离开方向的皮修。
皮修今年十岁,是哥哥在黑市屠宰场执行救火任务时带出来的。
带回家时狗狗一身皮毛烧得焦黑,还没断奶。
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狗。
哥哥在世时,每次遛狗碰到文爷爷,文爷爷第一句话就是,“任家小子,又在被狗遛呢。”
皮修对自家人时没心没肺又闹腾,时不时还要闯出点祸。
对待不熟的人傲娇又警惕。
想和皮修建立起感情,一两次面是不可能的。
傅湾从屋内出来,摸了摸皮修脑袋,“明天还能再见面的,乖皮修,进屋了。”
任灯站在原地,看向自家妈妈。
傅湾摸了摸女儿脑袋,“你高三休学那年,随轲来看过你很多次。”
休学生病期间的那段记忆,任灯大脑选择性的忘记了很多事。
现在,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那段时间和随轲的交集。
那些沉重的记忆,傅湾觉得女儿忘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