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是傻子耍着玩吗!”
裴允棠站在廊下思索再三,才缓缓迈步走进去。
哪怕看到她走进来,两人的争吵声也没停下,景枭看到她进出景家,这么方便自如,心底的火气更是噌噌噌的往外冒。
“要不是你千挑万选的女人,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景湛是跟她恋爱期间才染上赌瘾的!”
景枭的声音刚落下,裴允棠便不卑不亢的回道,“爸,我和景湛从未恋爱!”
“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我们俩只是商业联姻失败,仅此而已!”
尤其是不能让某人误会了。
景枭怒极反笑,一双看似浑浊实则精明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
在他还要再开口说话时,景引鹤走进客厅,不着痕迹的将裴允棠护在了身后。
“爸,现在在说景湛!”
裴允棠躲在他身后,手指隔着他单薄的白衬衣,小心翼翼的在他后背画了几个圈圈。
撩的他耳垂微红,手臂悄悄的朝后面伸过去,反手勾住她的细腰,让她紧紧的贴着自己。
“不会让你出钱帮他吧,那咱们这次可真就吃力不讨好了!”
景引鹤低声道,“不会。”
他牵着裴允棠的手走到一旁坐下,看着眼前这场闹剧,裴允棠是真心佩服景夫人。
内心可真强大,都这会儿了,还在修剪花枝插花呢!
一想到景引鹤闲来无事捻佛珠,拜佛,她突然觉得,上位者的修身养性真是厉害。
景枭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击了两下地板,试图将话语权掌控在自己这里。
“景湛是你养大的,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有很大的责任!”
景夫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自顾自的在修剪花枝,精致小巧的剪刀,果断剪掉了枝叶。
“劣性基因,养不好。”
噗!
裴允棠觉得,自己的毒舌可能是跟景夫人学的。
一句话将景怀青和景枭,连带着景枭那位心上人都骂了。
景枭刚想要反驳说,“你要是这么说,那引鹤也是我的孩子。”但他又讪讪的闭上了嘴。
因为都可以想象到,景夫人肯定会说,“哦?那可能是遗传我吧!”
算了,还是不讨骂了。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出钱!”
景夫人还是懒得抬眸去看他,“他要是死了,我作为长辈,丧葬费还是要出的!”
景枭:“!!!”
他蓦然起身,怒目瞪着景夫人,恨不得抄起手中的拐杖砸过去。
“你听听你在说什么,你嫁妆私产那么多,手里那么多现金,只是拿出一点帮帮他怎么了!”
“我真是没想到,你的心这么狠毒,还是说,他欠赌债这件事情,背后有你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