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冷哼一声:“你要老实,就不会让管家悄悄地守着王府大门专收泽兰了!”
泽兰?
孙滢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是托三表哥沈重安帮自己寻过这味草药,难怪沈重安不到十天就找到了,原来是在王府里面找到的啊。
表哥拿了,就当是她拿了。
“多谢王爷肯割爱。民女做的香膏里面须得有它才成,要不然我还是给您加点钱吧。”孙滢说道。
“堂堂镇南王,几个破草药也收两道银子。”陆虞发话了。
陆虞这是在提醒她给银子镇南王会生气吗?
“那听四爷的,不加银子,明个我让沉香记的掌事给太妃送几瓶香膏。”
镇南王看了一下陆虞黑如锅底的脸色,心情居然莫名的好了起来。
“可,太妃喜欢。”
爱慕
孙滢这才发现船舱里全是酒。
陆虞难道是知道他们落水了,抢了给岛上送酒的船,然后听到自己要送香膏给太妃生气了?
她突然有点心虚,这些日子一直关注的重点都在母亲沈氏身上,给许多人送了香膏,偏生没给陆老太太送,真是大意了。
“等下回去,给太妃和陆家老太太各送上四瓶香膏。”孙滢小声的吩咐妙律道。
程家送的这两个丫头在她身边确实是屈才了,什么事交给她们仿佛都能做得很好。
这么一想,陆虞的臭脸好像就可以接受了。
“四……爷怎么会有空来镇南王府的宴会?”
孙滢纯属没话找话,陆虞双手抱臂盯着湖面好像一尊石像,也不知听到了没有,但孙滢想他一定是听到了。
幼年时尚不觉得和陆虞呆在一起会怎么样,但这次回京,她一见陆虞,心里就莫名的紧张,感觉手脚没处放。真是邪门了。
“来看看。”他说。
至于看什么,人家没说,也可能因为公务要找镇南王,还有可能是看望陆老夫人,这种重要的场合,陆老夫人应当在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看太妃。可陆虞这口气,明显是不想说话,那就大家都不说话吧。
好在云雾台到了。
经历过刚才小艇漏水的孙滢,再次见到陆地心情居然是格外激动。
陆虞率先上了岸。
其实小船离岸边还有一条渠沟那么宽,凭孙滢现在的本事,想跨过去不算什么难事。关键是岛上站了十几位小娘子,如果这样做了,万一没做好,孙家几位小娘子都会被人议论,船又向边上驶了一点。
“靠不到岸边,可用浮桥,舱里备的有,请孙大娘子稍侯。”船娘说着,抱出了一块门那般宽的木板,一边搭在船舷上,另一端在岸边岩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