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哄她吗?
这错觉般的片刻柔情,与想象中那个本会“报复”她的男人背道而驰,竟令她又一次……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夫、夫君……”
我可能还是太好色了。
薛窈夭难受的想。
幼时分道扬镳,这些年守着各自的日升月落,彼此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线,却偏偏于这年越轨交合。一声“夫君”,视线再次缠在一起,只刹那便似有暗火燎原。
“以后除了床上,和本王身下,都别哭了。”?
“为什么?”
错开她视线,男人修长指节无意识划过她莹白颈项,“除非你想让本王心疼,嗯?”
“……”
要命了,入戏之后的江揽州……
他会心疼自己?
怎么可能呢。
像过家家的小孩,在无人之地偷演“夫妇”戏码,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先前隐约被他眼中情绪烫到,薛窈夭又有一瞬诡异错觉,伴随着一个极为荒诞的念头——
江揽州……
他该不会其实爱慕我吧?
可这并不符合逻辑,更像是又在给她“以美好假象”。总之很不适应,少女下意识又要往后瑟缩。
江揽州却在她耳边低声警告:“还有。”
“什么?”
“以后看着本王,眼神收敛一点。”
“……”
意识到他指的什么,少女耳根登时又烧了起来。
嘴上却并不承认,“收敛……什么?听不懂。”
“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伴随这句话。
她腰肢在他指节下轻微战栗。
听得他语气沉寂又压抑:“不收敛,本王会以为你在邀请。”
“是邀请吗?”
她似乎挺喜欢他这幅皮相,躯。体,江揽州凡事敏锐,洞若观火,如何能一点察觉不到?
薛窈夭登时不说话了。
她无数次安慰自己,食色性也,凭什么天底下的男子皆好女色,女子就不能好男色了?而且他老是散发着勾引她的气质,她想……有错吗。
谁让他那晚给她尝过滋味,她惦记上了不很正常?
唯一没料到的是,竟然被他瞧出来了?
所以自己看他时究竟是个什么眼神?
想象不出来,薛窈夭只觉自己脚指头都要蜷起来了,正扭扭捏捏的恨不能抓耳挠腮,男人忽又低下头来,大手握着她的后脑勺轻轻一带。
下一秒。
书房中烛影明灭。
他的唇落在她眼睫之上,轻得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