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柔被她说得脸色一阵青白。
“谁看你不顺眼了?我不顺眼的另有其人……”沈玉柔一边说一边将眼睛看向柳岁岁。
柳岁岁喝着茶,不理不睬更不在意。
她现在突然很享受沈玉柔对她的敌视。
就是那种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让她心里有股子莫名的舒畅。
沈玉灵却不想惯着她,正要开怼,却被柳岁岁轻轻拉了一下,见她对自己轻轻摇摇头,沈玉灵不情愿地哼了哼,没再理她。
沈玉容一直没出声。
一直站着没动的沈玉柔见三人都不理自己,便气冲冲地走了。
秦双喜很快就来了。
她一来,柳岁岁也跟着再次进了卧房。
照例见过礼,接着她便开始给孟氏号脉。
片刻后,她站起身对老夫人道:“是喜脉无疑,但三夫人身子虚弱,脉象极其不稳。”
一听脉象不稳,孟氏率先急了。
“可是我刚才情绪太激动导致?”
秦双喜实话实说:“有这方面的原因,更多的还是您长期心情抑郁所致,夫人肝郁气结,郁结于心,若是不舒缓,不仅腹中胎儿不保,性命也有损害。”
一听这话,在场的几人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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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也不说话,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看得一旁的老夫人心疼坏了:“你这是何苦呢?”
柳氏深深一阵叹息,苗氏拿帕子擦着眼角,孟氏的苦她又何尝不知呢?
柳岁岁在一旁看着,心里大概是有个数。
孟氏的肝郁自然是和沈三爷分不开的,这些年,一个接一个的女人往后院纳,若是孟氏不在意他也就罢了,偏偏他还是她年少的青梅竹马。
年少情深,走到这一步,哪个女人能扛得住?
秦双喜给孟氏开了一剂药,特意嘱咐不可再情绪激动,过几日她再来复诊。
她走的时候,是柳岁岁送的。
秦双喜还好,她作为一名医者,见多了这种事,倒没什么感觉。
柳岁岁却一路沉默着,没说话。
见她这般,秦双喜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柳岁岁停了下来。
她看着秦双喜,轻声问:“若一个女人总以泪洗面长吁短叹,你说是不是和她夫君有关?”
“若是孩子懂事听话,婆母良善,她夫君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秦双喜看着她,“你是说三夫人?”
柳岁岁胡乱点了点头,心里突然沉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