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孤还得感谢你给孤下毒?”
毒是浴舟下的,他是苦主,如今有幸活了下来,难不成还得对浴舟这个加害者感恩戴德?
笑话,若是没有浴舟,他只会过得更顺坦。
暗不可察地看了一眼时辰,知道云珩没有从前好骗,浴舟话锋一转。
“云栖晚心计远比你想得更为深沉,你们都不是她的对手,她做的这一切都是骗你们的,她……”
云珩一句话,堵死了浴舟所有的路。
“不劳国师费心,就算晚儿是骗我们的,孤和父皇也心甘情愿。”
不说浴舟,就算是云栖晚也愣住了,堂堂太子怎么能这么傻?
但很快,她便知道云珩一点也不傻。
“她若想要皇位,无须争夺,孤和父皇拱手相让。”
云栖晚心中感动的小火苗才刚升起来,就被云珩这句话无情地泼灭。
她就知道,这父子俩没安什么好心。
虽然小狗崽和小鸡仔很可爱,但是当皇帝那是什么样的日子,可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的日子,再可爱,她也喜欢不起来。
她这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就应该过小猪仔的日子,吃了睡,睡了吃,无聊了游游山,玩玩水,多惬意。
去他十万八千里的皇位。
见浴舟被云珩呛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云栖晚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蛊惑人心这一套,国师还得学学我,毕竟单靠摄魂术,是得不了人心的。”
浴舟的手心紧了紧。
“你这话什么意思?”
“国师别装了。”
示意夜影保护好云知柠和谢知礼,云栖晚朝浴舟的方向走了几步。
“我该叫你国师?浴舟?还是谷清崖?”
云栖晚顿了一会,又缓缓道。
“还是说,该唤你一声师叔?”
听到师叔二字,浴舟瞳孔猛震,但并没有否认。
“你何时知晓的?”
云栖晚看了一眼缩柱子后的云谦。
“肯定没有师叔知道我们的身份那么久。”
“你还知道什么?”
见他一副随时准备灭口的样子,云栖晚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