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傻样就来气。
她胆子真大。
梁家怎么养出这么个胆大包天的姑娘。
柔软的唇碰到他脸颊时,他恨不得掐死她。
程岫故意想吓唬她,谁料她比他还积极,坦荡荡的,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闪着无知的光芒。
她身上很香,香到他头疼,让他什么也想不了,只能一直盯着她漂亮的眼睛,漂亮的唇。
偏偏她一点也不怕,清凌凌地看着他。
程岫被她那个傻样子气跑了,跑完发现,她住的是他平常睡觉的地方,被她占了,他睡哪儿?
程府自然是有很多院子,他随便住哪个都行,但他就是不想让梁银柳得逞,凭什么他要跑?
就该把梁银柳赶出去,好让她瞧瞧自己的厉害。
等他想明白跑回去的时候,她已经蜷成一团,睡得香极了。
他气得牙痒痒,伸手想把人薅起来。
碰巧她翻了个身,被子滑落,窈窕身段一览无遗。
他是个太监,虽说对男女之事不惦记,但不代表他不是个男人,碰见好看的东西自然多看了两眼。
他迟疑了一下,目光又落到她红润的唇上。
她刚刚亲他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厌恶和无奈,就连一丝妥协的滋味都没有。
表现出的是清一色的欢喜。
这是个疯了的傻子!
程岫愤恨地得出结论。
他拂袖离开。
按照我朝的规矩,新妇嫁人的第三天是要和夫君一起回门的。
我连着两天没见到程岫,也乐得自在,在院里打拳舞剑,逛了逛程府的大院子,时间飞快地过去了,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想起来要回门的事。
我想了想,差遣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小太监给他送了一封信:【明日回门,厂督可还记得?】
程岫休沐三天,此刻应该是在程府里,小太监很快就给我带话回来:「厂督已经备好了礼,明日您自己回去就成。」
我一听就明白了。
他是不敢去。
我梁家全是粗人,大哥最不喜欢阉党,但看在我的面子上,至少不会当面骂他,我爹是个武将,对阉人隐隐地看不起,不过我娘疼我,她一定不会让我爹给我难堪。
至于两个姐姐姐夫,那都是顶好的人,应该没人会针对程岫。
我笑眯眯地看着小太监:「你去传话,就问万一有人笑话我怎么办?我的脸面就是他的脸面,他不要脸了吗?」
小太监颤颤巍巍地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