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久,那人大发慈悲般道:“你来做什么?”
“你喉咙受伤了?”
“呵。”
分明是嘲讽的意思,那人做起来却因声音嘶哑苍老而显得滑稽,甚至是带起了一阵咳嗽。
“你怎么被发现的?”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话语里满是苍凉与愤恨。
“救我出去。”
“绝无可能。”
“当真是无情的很,可当初,毕竟你也如愿了。”
拳头霎时捏紧,余光年怒道:“若不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欺骗利用于我,我也不会!
你是罪有应得。”
“你就不怕我将一切都告诉你们掌门?左右活不了几天了。”
眼眸微眯,余光年心下一狠,抬掌送了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那人身子微偏,转身迎上余光年的攻势。
看清楚那人之时,余光年猛地睁大双眼,瞳孔骤然紧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噗”
连退了几步,余光年捂住胸口呕出一口血水。
片刻后,恢复如常。
嘴角微微扯动,紧绷的肩膀也逐渐放松下来。
他还需要解释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心中多了几分释然,余光年闭了闭眼,他累了,也不愿再伪装了。
那人正是官居。
烛火摇曳,官居此刻只想问一句“为什么”,也就随心问了出来:
“师叔,云起不曾薄待你,你为何要背叛师门?”
余光年曾教导官居,为人须正派。
可他自己,却撒下一个弥天大谎来掩饰自己的错误。
“光年,你怎么能?”
匆匆赶来,江辰见状一阵痛心疾首,心中却还存有希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说完,余光年低下头,恍若一尊石像,没有半点生机。
“你早就知道流月派联合其他门派会一同攻上云起,还故意支走了众多弟子,可爹娘他们何曾亏待过你?你竟要致他们于死地!”
“说话!”江辰怒吼一声,按住余光年肩膀。
“江辰,且等他说。”
云简初拦在二人之间。
怒不可遏松开手,江辰后退一步,眼底满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