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倾长眉一挑,接着信口胡诌,“我本也不愿将它卖掉,无奈老母病倒无钱看病,这才来这里碰碰运气。”
“可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啊,砍瓜都砍不动。”
若不是那把匕首本就是林喻清的,她都快要相信付倾的话了。
那女子还在犹豫之时,付倾维持着悲伤的神情,微微侧头,蓦地看见了云简初和林喻清。
“姑娘,对不住了,母亲喝药的时间将至,我先走了。”
付倾收回视线便匆匆收起物什,不管别人反应怎样,转身迅速离开。
“喻清,走。”
付倾摆了云简初一道,现在见着他就跑,他岂有不追之理。
不知几次让付倾从手里逃脱,云简初最后飞身一跃,将付倾堵在一处死胡同里。
“哼,你追我做什么?”
付倾脖子一扬,六亲不认的模样。
“云哥。”林喻清才从出口跑过,见不对劲,便退回几步。
付倾,也算救了她一命,林喻清对他印象不差,叉着腰道:“那是你见了我们要跑,我们才追的。”
空气凝固了一瞬,付倾眨了眨眼:“然后呢?”
“这……”
林喻清偏头看向云简初。
云简初低头一笑:“没有然后。”
他总不至于对付倾怎么样。
“罢了,你们想跟就跟吧。”
不多时,付倾带着云简初二人回了家。
短短几天和云简初遇到三次,再者也是他冒然把林喻清推给云简初,夜里辗转反侧,不知他二人是否安全。
付倾当真是,良心不安。
“然然,回来了?”
听到门栓响动,武氏拄着一根木棍来到房门边上。
“嗯,”付倾转过头对着云简初二人,“你们可以先等一会。”
“然然带客人来了?”
“是。”
武氏年不过半百的样子,眼睛却空洞无神。
“那你把咕咕宰了炖鸡汤,然然也辛苦了。”
“伯母,不必了,我们还要赶路。”
林喻清双手挥舞小心回绝。
鸡窝离院门不远,里面只有一只母鸡,或许也是武氏朝夕为伴的“朋友”。
“那怎么行?”
“娘,”付倾扶着武氏进了屋,“你就放心吧,我来就好。”
云简初看了一圈,院落整体老旧,但不难看出曾经的大气。
院子里随意铺着一些稻草,角落里是干枯的杂草,似是鲜有人烟。
“我要去熬药,你们随意。”
付倾语气和缓了一些。
“伯母眼睛是?”
“嗯,看不见了。”
熟练地放药加水,再握着一把蒲扇于一旁坐下看火,付倾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