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自己恶心至极,极为不堪。”
云简初左思右想,官居小时候除了在贺赴雅手里吃过亏,其他时候也算顺风顺水,何至于就在他一棵树上吊死。
而今的官居才是真正的他么?
“官居,最后说一次,放手。”
“不要。”
“我若一直不理你,你要如何呢?”云简初冷哼一声,“逼我?囚我?”
话落,云简初颈侧的呼吸似是乱了几息。
云简初只觉拳头都要硬了,怎么,官居还真有过这种打算?
若他一直不回应,就强行逼他?
“我不敢,如此叔父和我就再没有任何可能了。”
郁离只会恨他。
官居宁可就这么守着郁离,倘若有朝一日得偿所愿便是最好的,如若不能,那他也有一个念想。
他从来都没有主动的资格。
恍若微风拂过,云简初心头才燃起的怒火就因为官居的一句话而熄灭。
“我们之间不存在可能。”
似是在告诫官居,也是警示自己。
颈侧一凉,有什么液体滴落。
云简初只能趁热打铁:“别再向前了。”
“云哥——”
林喻清算着时间回来一看,只一眼,跨进屋的半条腿紧急撤了回去,嘴巴张成了“o”形,“你们继续继续。”
弯着腰离开,林喻清走时还不忘贴心关上门。
原来是这种关系。
“叔父。”
“官居,你若放不下的话,那我们就此断绝关系吧,也免得继续错下去。”
“叔父,求求你。”
“官居,你这是在逼我。”
身后官居一僵,许久才松开云简初。
“叔父竟是这么想的?”
一切都乱套了,而长痛不如短痛,官居早些对他死了心也好。
云简初抿着唇应道:“是。”
“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是你的例外,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你狠下心来,较之我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简初一阵心累,他大多数心力都用在应付官居身上了,结果官居一歪再歪。
他只能及时止损。
“你走吧,回云起,以后再相见,不必唤我‘叔父’,只当做从未见过就好。”
“呵,我偏不!”
云简初耐心告罄,眉头一紧,回头却见官居红着眼死死盯着他。
紧接着,那人长臂一伸,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拉到自己身前。
肩上的疼痛让云简初呆愣了片刻,随之,官居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按在他后颈处,不断拉近二人的距离。
“官居……唔。”
唇瓣相碰之际,有什么在脑海里炸响。
微凉的舌滑入口中,不断搅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