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简初双手在腰间摸了摸,掌门令呢?
“师兄要找什么?”
“云起掌门令和,找到了。”
云简初去枕头下摸出掌门令连同几张纸页,简要解释了一番,又说了一些自己的猜想。
看似每条道路都是死局,所有的线索都只能被迫中断,但一定有他遗漏的地方。
“南既望。”
云简初记得岑弦曾服用“凛生”来装病,甚是逼真。而之前到相思门时,也只是知道南既望的死讯,甚至都不曾亲眼见过尸体。
南既望等人死死坚持是云简初亲手杀的云之仪夫妇,不管怎样,他确有必要再去并封一趟。
“师兄,那你一路小心。”
“自然,放心。”
江辰恍若回到云起还没出事之时,眼前之人与回忆里的身影渐渐重合。江辰眼眶湿润:
“师兄,你是不是?”
“怎么了?”
“没事,我先去了。”
还是他奢求了,云简初怎么会这么快恢复记忆。
“官居?”
打开门只见官居在檐下徘徊,江辰了然,看了眼身后,“进去吧,有什么误会总要说开的。”
“不了。”
官居摇头轻笑。
郁离不想见他,他还是先不去惹人烦了。
他也不由唾弃自己,还在幻想云简初叫他进屋。
入夜,云简初盘算了许久才决定天明就离开云起去找南既望。
侧过身正欲入睡,忽闻房门前传来脚步声,很轻,其主人似在踌躇。
除了官居,云简初想不到还有谁。
翌日。
简单收拾了包袱,云简初拿起未洲便要离开。
官居不知何时站在院子里淡淡地看着他的一切,云简初对此只好视而不见。
“叔父要去哪里?”
声音嘶哑低沉,一字一字在云简初心上敲打,“叔父,是不要我了么?”
官居亦知自己不该再招惹郁离,可猜到郁离可能真要抛弃他后,身体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唯恐这是最后一次相见。
云简初凝了凝神,亦是苦涩难言,他不能给予官居回应。
他不能残忍地给他希望,顷刻又将希望磨灭。
步子不觉加快,云简初想,只要他暂时离开,他们都能彼此冷静冷静便好。
“郁离,你不要我了么?”
他不是郁离的特例了么?
郁离真要对他这般狠心么?
每一次发问,官居心里便是一沉,直到感觉心脏被一片冰冷包裹,冻的他喘不过气来。
官居唤的名字是“郁离”,云简初好气又好笑,他若不应,官居要如何?
是像话本里说的去跳河或者悬梁自尽吗?
官居不会的。
那便只有选择彻底放下,由时间一点一点消磨爱意。
这样对他们都好,不是么?
云简初抚上心口,那他为何仍然……
官居是他带大的,云简初既不舍得伤他,也不能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