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休暗嗤一声,一连接下贺赴雅数鞭。
最后鞭子缠住长剑,陈不休手握着剑往回用力,那边贺赴雅死死拽住鞭子,难分上下,温华章只判了个平局,二人齐齐进了第三轮。
“我从未见过像贺赴雅这般恶毒的人,她打得那几鞭,疼死了,”陈不休跑到官居郁离二人面前哭诉,撩开衣袖,手背上赫然是一道红色长痕,“枉我还顾念着她是女子,一直未对她下狠手。”
“以后记得见到她走开就好,免得伤了自己。”
听完了官居的话,陈不休转头看着郁离。
“要不先去上药?过一会这痕迹就该消失了。”
陈不休:“……”
“这回……”
“我不会逞强的,如若打不过就认输。”郁离连忙接住官居的话。
“是这样,否则叔父强行催动内力,泡再多药浴也没有用。”
“知道了,你且安心。”
言罢,郁离应声而去。
他这次的对手是迟千面,戴着半副笑脸面具,郁离记得,这人很擅长模仿对手的招式。
而迟千面,仅凭着他手里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就站在了台上。
迟千面迟迟不动,郁离也不动。终于,迟千面提剑上前,手腕翻转,正在复刻云起的剑法!
似是一种本能,郁离能在铁剑落下的瞬间找到破解之法,可这太过被动。
风吹过,迟千面维持与郁离抗衡的局势,衣袍猎猎作响。
蓦地,迟千面勾唇一笑,郁离心道不好,眨眼间被内力震开,连连退后几步,嘴角也溢出血迹。
迟千面分明内力雄厚,却还扮猪吃虎,在众人以为他只是靠模仿的运气取胜后,再突然爆发真正的实力。
郁离想取胜,只能继续催动内力使用另外一套剑法,而台下某人定然会生气。
那便罢了,输了就输了,能继续观赏大会也是好的。
正要认输,迟千面锲而不舍追了上来,银光闪过,郁离侧身躲避间才发现那铁剑已然恢复原本的模样。
剑身修长,泛着寒光,剑柄处雕刻有精细的莲花纹路。
“是未洲剑!”
眼尖的人大声喊道。
迟千面笑得更加放肆,底下已有人开始议论,未洲剑在此,那迟千面不就是云起山庄那位?
瞳孔微震,郁离旋身躲开,大喝:“我认输!”
剑锋在面前一尺的地方停下,轻扬的发丝得以落下,迟千面收回剑:“承让。”
温华章率先回过神:“迟千面,胜!”
郁离抚上心口,心脏跳的好快。
迟疑几许,郁离追上去,贺赴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拦住迟千面,眼中震惊未过,声音是从未有过的紧张:“你,能否摘下面具?”
“不好意思,幼时伤了脸,脸上伤疤可怖,不能摘下。”
希望黯灭了一些,贺赴雅再问:“你是,不,你和云简初是什么关系?未洲剑为何在你手里?”
“未洲剑?”迟千面低低笑道,“这就无可奉告了。”
“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