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丝毫不回避,正对官居目光。
唇角溢出轻笑,官居走过去双手按在桌沿,微微倾身:
“好啊,叔父等我,我今夜就再去探探。”
齐锦里派来的“侍女”减少了很多,郁离在院子里绕了几圈,好端端的官居又生气了。
想着不如开门见山问官居算了,左手轻抬,郁离皱着眉再度放了手。
一鼓作气,直接推开了门。
而房内空空,官居直接不打招呼就去了!
齐子尧房间上下透露着朴素的味道,单调无趣。一年没有住人,却依旧干净整洁。想来是有人经常来收拾。
不知道有几批人来齐子尧卧房搜过,官居找寻许久,也没找到半分有用的。
房屋不大,有很大的地被用来堆放书卷。齐子尧应该是个喜欢读书的人。
念及此,官居在桌案后面放书的架子里翻找起来。触碰到一个木盒,书架子缓慢翻转过来,露出一间暗室。
暗室里,只放着一只箱子。
箱子落了锁,官居摸向袖中,才恍觉匕首在郁离那里。所幸齐子尧屋里还有剪刀,铁锁不大,稍微用了些力箱子就被打开。
“那是什么?看!”
屋外恰好响起零碎的脚步声,箱里装了很多信件,官居一把塞怀里,大致把屋子恢复原状,跳窗离开。
回到院子,没有看见那个在檐下等待的人,官居莫名有些失望。
“郁离?”
唤了一声,没人应。
推门,推不开,这是还把门给抵起来了?
渐渐没声,郁离从床上坐起,官居还是那个阴晴不定的,纯纯就是个大骗子。
借着烛光,郁离慢慢挪向门口。
才打开门,一道人影扑了过来,郁离随即被反身按抵在门上,发出“砰”的一声。
而头也在即将磕到木门时被护住,只是心脏“咚咚”地响。
“叔父怎么不理我?”
官居抱住郁离,下巴靠在郁离肩头轻嗅着。
郁离整个人笼罩在官居身影之下,半是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又像之前那般,官居气息铺洒在颈间耳侧,郁离感到浑身发痒,尽可能镇静说道:“你让开。”
“叔父,怎么了?那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道歉于官居来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郁离不开心了,那他就道歉,郁离还不开心,那他就继续道歉。
想不通某些缘由,那便不想了。
郁离身体微僵,官居噙着笑意,松开郁离,只是牵住他的一双手,继续道:“原谅我好不好?”
官居都不说自己知错了,又应该原谅他什么?
郁离心中涩然,紧抿着唇不说话。
“叔父?郁离?”
官居换了称呼,眸中寂寂,许久,再次拥住眼前之人,轻叹一声,“我也只是怕你就那么去了,万一回不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