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见了官居,那些来回演练的腹稿都被他遗忘得差不多了。前因后果利弊混成一团,郁离僵着身子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官居。
“有事么?”
话毕,官居让开道,“外面风凉,进来说。”
给郁离倒了一杯茶,官居静坐着等郁离开口。
不催促,也没有不耐。
看郁离迟迟不说,眉色纠结,官居主动询问:“你想让我帮你做事?”
“嗯嗯嗯嗯。”
郁离连连点头。
官居心下好笑,从前他的叔父可是一个嘴硬的人,分明说中了他的心事,但他就是死不承认,倒是现在的他比较真实。
也许是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云简初?
若不是知道面前之人就是云简初,官居险些要怀疑话本里的“夺舍”是不是真的存在。
“什么?”
“嗯,唔,呃……我从前的武功招式都记不得了,尽管偶尔能用出几招,但那实在是有些危险。
我们不是同门么,我就想着,你能不能再教我一遍。也许这样我能更快恢复记忆?”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当时我的武功就是你教给我的?”
以郁离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后背轻易交付给他人,故而他需要有自保的能力,官居倒是不奇怪郁离会这么想。
只是当初进了云起山庄后,除了刚开始云之仪教了他一些东西,后面练剑什么的官居都是跟着云简初。
说云简初是他的师父也不为过。
“你……是要拒绝么?”
郁离隐隐感觉不安。
“没有。叔父很聪明,我只是担心没有能力,”话锋一转,官居眸色暗沉,问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郁离,那四年,你怎么过的?”
身负重伤,是怎么好的,怎么就当了算命先生,还有又是怎么去的溪河镇。
“也就那样。”
郁离不愿多说,他也不愿拿那些往事去博取官居的同情。
“也可,”官居不急着知道所有,“我记得流月派山脚下有一个湖泊,附近地域宽阔,正宜练剑。若是可以,每日清晨可以去那里。不过,明日暂时不行。”
平日里官居自是不携带佩剑,而陈不休习惯喜新厌旧,剑不称手,便会有一段时间不用剑,如此,官居还需要先挑一把剑来。
决明断后,官居每每用剑总会有之前决明的影子,他甚至觉得自己愈加和云简初相像。
即便后来的每一把剑都比不过决明,都不是决明,官居也厌弃这样。
渐渐地,官居只随身带着一把匕首,而很少用剑了。
郁离也猜到了原因,道:“用树枝代替剑不就可以了?”
“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