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休壮着胆子和官居一样称呼郁离:“郁离,以前的事你都忘记了吗?”
郁离撑坐起来,仰头道:“你话太多了。”
官居是真将陈不休当做朋友,什么事都能告诉他。那陈不休,现在也觉得自己是官居的仇人,应该也讨厌他吧。
既然如此,那就都离他远一些。
陈不休说的不错,官居和那姑娘感情真好,连着几日都去陪着那姑娘。
郁离想着他和官居曾经也是同门,武功剑法应该都修习的一样,如果官居能教他的话,那他会不会也能恢复一些记忆,将脑海里的那些片段拼接。
可官居,一连就消失几天。
“官大哥,多谢你,不然我也捕不到这么多鱼,你的朋友呢?”
“应该还在休息,我去叫他们。”
门外是一个女子和官居交谈的声音,郁离走过去打开门,隔壁陈不休已经跑了出来,朝郁离招手:
“走,我们出去玩。”
“好。”
郁离看了官居一眼,跟陈不休走在一块。
“我是秋渔,是官大哥的朋友。”
秋渔大大方方介绍自己,陈不休即刻接了话:“原来你叫秋渔,真好听,多谢你的鱼。我是陈不休。”
郁离好像没有接话的意思,秋渔有些失落,引着几人:
“哪里,这几天多亏了官大哥,不然……算了,官大哥说你们闷得慌,正好,我知道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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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渔说的地方是溪河的下游,下游地区河水流速变缓,清浅了很多。
河两岸种着庄稼,一片油绿,能见到几户人家。酉时未到,已经有了烟火气。
“这位——”秋渔绕到郁离旁边。
“郁离。”
“郁离哥哥,我们去河边抓鱼,好不好?”
郁离对官居一笑,点了头。
“郁离哥哥你真好!不休,你和官大哥先去屋里坐着,我们去抓鱼,很快就回来。”
“哎,好。”
陈不休贴着官居:“你怎么不担心郁离逃了?这里可是个好地方。”
“聒噪。”
官居扔下了两个字。
“官居!等我!”
“郁离哥哥,你身体不好,我来。”
金渔褪下鞋袜,把衣摆别住后卷起裤腿,小心下了水。
“那天有几个醉酒的人拦住我找茬,还要把我的鱼占为己有,是官大哥路过救了我。
然后他帮我打了几天的鱼还解决了一些麻烦。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就不在这里了。”
金渔盯着水里的动静,还一边回忆着之前的事,她庆幸自己是低着头的,不然让郁离看见她落泪的模样,他会笑话自己吧。
不,郁离不会笑话她的,郁离很好。
“我不是溪河镇的人,我来这里就是因为族里逼我嫁人,我爹爹不忍心,才带我离开。我那时……郁离哥哥,你怎么也下来了?身体怎么办?”
水花溅射,金渔下意识抬了头,又“唰”地低下:
郁离是不是看见了?
“你那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