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消散前,他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人很紧张的模样。
“云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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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事物快速后退,郁离睁开眼,瞧着床顶应该是还在初华派。
转头看了看,这还不是他住的那间屋子。
桌旁,桌旁官居还在睡着。
这么想来,昨天救他的人就是官居了。
还救他做什么?就这样岂不是顺了官居的心意?
“咳咳。”
郁离喉头一痒,咳了几声,再看官居,已经满脸不善地看着他了。
“真是嫌死得不够快。”
郁离习惯性地不去回应官居,别开了眼,故而没看到官居的怒色。
“云简初!”
官居大步走到床边,强硬捏住郁离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你真是好样的。”
官居一只手撑在郁离身侧,二人靠得极近,郁离皱了皱眉,双手扒拉着下巴上的手。
被禁锢着,郁离说话也说不大清晰:“倒也不是我求你救我的。”
一句话,显得是官居自作多情。
郁离别开眼,他本意是感谢官居的,但他现在感激之情所剩无几了。
“果然,你这张嘴,真说不出什么好话。我一开始就该把你卖到南风馆,不知道到时候你还能说出这些话吗?”
说着,官居俯下身,在郁离耳畔低语了一句,“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话本子里说的可能没错,有的人一身‘傲骨’,就该这么折断。”
双眸瞬间睁大,郁离眼眶酸涩,一掌扇在官居脸上:
“你无耻!下流!”
舌头抵了抵上颌,官居不怒反笑,抚过郁离的唇瓣:“比不得你,心狠手辣。”
“滚!”
郁离推开官居,右肩伤口被牵动,一下倒了回去。
“我就算是云简初,你说的那些有的无的事情我也不会做!”
郁离偏过头,一手指着门的方向:“既然不急着杀我,就滚!”
“失忆了,你自然能这么说。”
郁离的话像是浇下来的一盆水,官居从愤怒中抽离。
他就站在床边,屋外又热闹了起来。
“你不要再跑了,今夜我们就离开。”
午后,初华派来人通知,岑弦昨夜忽地病倒,现在仍然昏迷不醒。
众人心照不宣,夜里岑弦来找郁离的动静不算小,为何病倒,就有了说法。
官居只好等岑弦情况明了再做决定。
岑弦宴请的人很多,少了一个人多了一个人不算什么大事,官居不担心岑弦再来找事。
晚些时候,岑弦醒了过来。
他将初华派的几大长老聚集起来,提前把掌门的位置传给了岑朝荣。
江湖门派掌门的位置少有世代承袭的,多是得掌门令并能服众者得宗门。
如此一来,初华派也算后继有人。
“万宝窟里机关很多,岑弦像是并不担心有人误入其中,他的病,来的蹊跷。”
而且,郁离感觉他来过万宝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