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灼灼,郁离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我跑不了,你要实在不放心也可以去门口守着。不必离我这么近。”
郁离坦然了。
“然后方便你从窗户那里逃跑?”
官居眉毛一挑,笑说。
暂时还不确定郁离武功还在不在,官居自然要盯紧一些。否则人跑了,可能又是四年。
“怎么会?”
郁离赌气般拉被子盖住脸。
看不见,看不见就好了。
七月初七,未时。
“收整一下,等会出去,”
官居扔了一顶帷帽给郁离,“戴上它,别摘下来。”
“做什么?”
“送你去死。”
郁离:“……”
初华派。
早些时候初华派少主迎来了相思门下弟子南宿平。婚礼,定在了黄昏时分。
初华派广邀各个门派,而霁月谷萧云霁芥蒂难消,只派了一个普通弟子来行贺礼。
官居无奈,只好等过了这几日再把郁离带去霁月谷医治。
“官居!”
郁离还在奇怪着谁还能受得了官居这脾性,一个娃娃脸的少年从人群里挤了过来,还一边朝官居招手。
“想死我了。”
陈不休直接跳了挂在官居身上,在他衣服上嗅了嗅。
“下来。”
官居虽然是冷着脸,但声音是温和无奈的,而不像对自己那样,唯恐自己没死在他手里。
郁离撇撇嘴,左右戴着帷帽谁也看不清。
“好嘛,”陈不休注意到郁离,“这是谁?怎么没见过?”
陈不休习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并未加入任何一个门派,和官居相识也是在云起山庄出事后,故而从未见过郁离。
“他啊,一个不重要的人。”
官居这话似乎是故意说给郁离听的,反正郁离是这么想的,但又要不了他的命,无非是心口不太舒畅罢了。
郁离算算,官居应该要比自己小上很多岁,自己再和他计较也没有意思,偷偷抓了一把红枣走到了角落里。
现在时辰未到,前来的宾客暂时都聚集在容园里,谈天说地。郁离不知不觉开始光明正大听起了墙角。
“说什么相思门和初华派结亲,不过是新娘子不检点怀了身孕,新郎不得已才娶了她的。而且,新娘子也不是相思门的人了吧?听说都被赶出来了。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好好的弟子不当,非要为了一个男的……”
“我看,就是报应。”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