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看去,眸一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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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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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桥喉咙一梗,不知如何回答。
何民秀趁势说道:“方才我在后面屏风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阜山说这是谢大人的恩赐,有这回事么?”
谢桥微张了嘴,看向阜山,却见这小子只顾哭泣,连个抬头解释的意思都没有。他登时觉得昏了神。
“谢大人不说话,这算是默认了不成?”何民秀铮铮有词,“我就一个管事,也没什么本领。但谢大人,你别嫌我口浅,作御史的,私放银钱,甚至是在皇上重托之时,无论为公为私,这如何说得过去?”
谢桥愣了一愣,转向何民秀:“何管事又是如何得知,这锭银子就是我给阜山的?”
何民秀冷笑:“谢御史这时装不明白?阜山亲口所说,还能有假?”
“是,这话是他说的。”谢桥不甘示弱,“但他说的是恩赐,从不曾有什么为私。换而言之,恩赐就一定是我给他的了?若非今日韩襄事拉着我来,阜山此人我从未得知过。”
“这般强词?”何民秀双手抱拳,盯着他,“你既认识他娘,还会不认识儿子?”
谢桥紧盯着他,缓缓上前,咄咄逼人:“何管事说这个是么?他儿子早便死了!”
何管事如雷轰顶,警觉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谢桥步步走近,只把何民秀逼到墙角:“初二那天,老妇人上山采药,突发洪涝,家丁无一幸存,自己也是在山洞里活过来的。今天凭空却出现个阜山,这倒是奇了怪了!”
何民秀直截了当地说:“何曾有证据?谢大人说死了便是死了?我们何家怎么不晓得?阜山的出生纸都完好无损地在的,哪会造假?你莫不是发了昏?”
谢桥冷冷一哼,背过身,道:“这便是个假货,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帮凶!阜山哪里是老夫人的儿子?无非是何管事的傀儡罢了!”
“胡言!”何管事怒道,“字据样样清晰,谢大人何能胡诌!”
谢桥却没理他,一把拎起阜山的衣领,沉声道:“仔细说,哪家的孩子?为什么干这等勾当?”
阜山惊慌地看着他,“什、什么?”
“谢桥!你是要在我大理寺放肆吗!”大理寺少卿一拍桌子,大喊道。
“既然叫我来了,不如说个清楚。”谢桥淡说,“好孩子,你仔细说。”
阜山却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谢桥盯着他的样子,顿时松了手,回神道:“少卿大人不信?”
大理寺少卿气得嘴角发抽:“好一个温文尔雅的谢御史,原是这等风范!”
谢桥云淡风轻地瞧她一眼:“不信正好,本尊也用不着你明白。”
大理寺少卿一愣:“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