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选了走这条不归路,就走到底。
任他风雨婆娑,大雪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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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晚了一些
来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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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桥昏昏沉沉睡了一阵,再醒时日已西沉。
他自知犯了大错,不知该如何面对袁蓉,只能拖了鞋子慢慢穿衣,到镜子前一张望,只见脸上红肿,隐隐有泪痕。
谢桥回忆起勾魂使入了梦魇,不由一哂,那冷水擦了把脸,便有小厮来传话。
传的是韩蛰。
韩蛰等在门外已有半个时辰,也不进屋坐,只自顾自站在这,汗都湿了半身。他听说谢桥生了病,在家休息,特地前来看望。
谢桥听闻皱眉:“我与他何时关系这么好了?”
韩蛰也不气恼,见谢桥姗姗来迟,虽面无表情,仍挡不住一脸病态。他看一眼便晓得,这位御史是真的体虚,于是道:“谢大人,这番是染了什么病?”
谢桥请他进来,听他客气,只含糊几句。
韩蛰气色俨然不错,见他态度冷淡,心中吃了味儿,渐渐的也不客气了,说:“谢大人是忙人,晓得是看不上我的。”
谢桥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韩襄事说笑了,只是病体不宜见人,失礼。”
他接了杯茶,又说:“御史台那边有事?还是皇上找我?”
韩蛰笑说:“是了,今日谢御史不在,可闹成一锅粥啦,如今大人刚醒,是皇上特地叫你前去,又事要议。”
谢桥一想便知,淡道:“韩襄事说就说了,是御史台的事?”
韩蛰却不点穿,神秘道:“去了就明白,亏我等了这么久,谢大人?”
一般襄事大臣亲自前往来找,不是皇上的事,就是犯了罪,要被砍头的。
谢桥自觉表现不错,后者基本可忽略,看韩蛰眼色,又不像皇上找自己。
韩蛰车马都备好了,万分体贴,叮嘱下人谢御史身体抱恙,要万事当心。
车也行的不快,慢悠悠地穿过莫愁街,顺着夕阳,直入宫城。
谢桥到的时候,脸色一白。
果真如韩蛰所说,闹成了一锅粥。
皇上反而不在,他是直接被带到大理寺的。大理寺少卿紧锁眉头,见谢桥来了,便微微颔首。
御史台与大理寺一直有嫌隙,御史台只管文武百官,大理寺管民事,二者一般不冲突,但御史台就这点不好,容易得罪官员。
谢桥为人亲和,和大理寺少卿没什么私人恩怨,但如果是御史中丞的事,就难说了。
少卿笑说:“谢桥大人来了?”
谢桥:“原来是少卿找我?方才韩襄事前来,在下匆忙入宫,原不晓得。是御史台哪个不听话的犯了错?”
少卿努努下巴:“不是,我原本在审人,逼他口供,慌忙间听到他说什么谢大人,我也没什么本事,只好让大人亲自来了,也好弄个清楚,谢大人,还望理解。”
审人?谢桥心中狐疑:“哪位?与我有何干系?”
少卿命人把人带上来,“上午的民报官,审不出个所以。谢大人自个儿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