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桥!
必须现在找到他!
袁蓉风风火火,知道温怀必定对谢桥做了什么,通房丫鬟见她神色紧张,问:“姐姐怎么了?”
“我、我得出去一趟,抓药去。”
“好姐姐,你就消停点吧,温相说闭门,不让出也不让进呢。”
袁蓉一下子呆了。
这怎么回事?
是要把她锁起来?
夏雨绵绵,暖风和煦。
谢桥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浑身汗水浸湿,面色潮红。
御史中丞皱着脸坐在他旁边,他身上也多了个绷带。
御史中丞生龙活虎,中气十足,不见方才颓样。
“小谢啊你说你,出门一趟还生病了。”御史中丞愁眉苦脸,“你图什么呢?”
对啊,图什么呢?
“夏天就是这样的。”谢桥撒谎道,“正常。老大你早点去吧,身上还受着伤呢。”
“温怀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迟早要出事的。”御史中丞愤怒地说,“看下次不治治他!”
“别说了,老大。”谢桥虚弱地打断他。
恰好宋大夫端着碗进来。
御史中丞连忙起身要走。
“这几天就别来了,先把身子养好要紧。”
“嗯。”
谢桥勉强把药喝了,脑中昏昏沉沉,只听见宋大夫絮絮叨叨地说:“不成样啊,年轻气盛的。”
“这是毒啊。”谢桥淡淡说。
宋大夫不露声色地看他一眼,“何解?”
“能有何解?”谢桥反问,“我这条命,活着就不错的了。”
宋大夫:“好好调养,药不能断,保你三年,不成问题。”
谢桥凝眸想了想:“也够。”
宋大夫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他从怀里掏出几本折子,一本一本,放在谢桥面前。
谢桥拿过来看了:“有劳。”
宋大夫笑说:“为十六先生办事的,只是任务。”他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垂下眼。
谢桥点头:“唔,感谢。”
宋大夫神秘兮兮地走出去了,徒留谢桥斜躺在床上,思考着该怎么办。
原本是打算和袁蓉联手,栽赃、弹劾、走人。
现在情况突变,这狐狸疯子指不定在背后密谋啥,不好明目张胆的出手了。
图什么呢?
怎么办呢?
身上有了毒,他不好行动,这青灰毒倒是他没听说过,发作这么快,倒不像那人口中的慢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