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躲避不及,被敲中麻筋,顿时又麻又疼,苦不堪言。他面上呲牙咧嘴,还不忘向柳折解释,“承影,你要怨我杀我都没关系,只是唯独那些杀手,当真与我毫无干系。”
柳折冷笑道:“你还以为我是当年的黄口小儿,你说什么我就信?”
说话间,他攻势也一直未停,泄愤似的左敲一下右砸一记,“沈青棠,沈云舟,赵丰年,我真不知,哪个身份里才有你的真心。”
赵丰年侧身躲过他一掌,还不忘见缝插针地哄人,“掌柜的,我对你从来只有一片真心。”
听见这称呼就来气,柳折瞪他一眼,“我可担不起王爷这么叫我!”
赵丰年不吭声,伸手揽过他的腰,低头便吻了上去。
唇上触感柔软又熟悉,柳折定了定心神才没沉沦进去,一把推开赵丰年,抬手用力抹几下嘴角,咬牙道:“赵丰年,你欺人太甚。”
听他这么叫,赵丰年心下顿时多了几分把握,故作不稳地后退几步,装作牵动伤口,表情狰狞。
柳折一惊,连忙走上前来,问道:“伤口如何,很疼?”
赵丰年借机再将他搂进怀里,委屈道:“心更疼。”
柳折见他这模样,顿时皱起眉头,一掌拍在他胸膛,骂道:“死性不改!”
再打下去真的得让齐大夫再来,赵丰年别无他法,趁他视线一错,暗中甩出两颗石子。
柳折躲开第一颗,却被第二颗击中,手腕一麻,竹笛立时掉落在地。
他看了看地上竹笛,再抬头看了看赵丰年,沉声道:“今日那两枚石子,果然是你。”
话音未落,柳折又以手为爪,直冲他而来。
奈何,他方才被暗器打中手腕,一时不备,竟反被赵丰年擒住双手,死死压在墙上。
柳折也不恼,反倒冷笑道:“多年未见,王爷武功精进不少。归云受伤那日,为何不出手?”
此话正戳中赵丰年错处,他责无旁贷。许久后,他才讷讷开口,“对不住。”
“对不住又有何用?”柳折瞪他一眼,怒道,“赵丰年,松开!”
赵丰年摇头,“你信我,我便松开。”
柳折看着他,似笑非笑道:“这些年来,我信你的还不够多吗?”
说着,他还抬脚踹了赵丰年一下,“你说你是谁便是谁,你说要杀谁我便去杀。你要和那劳什子千金成亲,我便也成全你,现在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赵丰年听出他话里不对,忙问道:“什么千金?”
见他装傻,柳折不由得冷哼一声,“便是你那……”
话未说完,二人皆听旁边客房传来一阵桌椅倒塌的声音,随即,又是一声茶杯落地。
柳折看他一眼,干脆利落地挣开,循声跑去。
走到那边客房,只见陶安居、陶万里和柳归云三人坐在床边,江青田与何宴站在墙边,孙子喻怒气则冲冲地坐在桌旁,地上满是茶杯碎片。孔吉站在他身边,脸上好几处皮肤微微掀开,脖子上黑一块白一块,好不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