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见他,倒是没有往日的霸道狠辣,长睫低垂的时候倒显得格外乖巧,就连浑身作派也比那日明朗不少。
这种人惯会装。
阿四不满地哼了一声,见当事人没听着,又重新昂首挺胸起来。
打不过还不能说了么?
他可记得当日受的伤,他养了足足有半个月,半个月不能动弹,不能正常用手吃饭的感受有多苦?
而且
阿四委屈巴巴地看向自家主子。
就一下没留神,殿下就跑没了,只留了封书信,天远地远,他受了伤还追不上
阿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扑通地跪了下来,满脸要死不活的模样,抱着魏迟的大腿,不肯撒手。
“殿下你这回可千万别丢下我啊,你身边怎么可以没人服侍呢!更何况有这魔头,殿下您这些日子肯定很难过啊”
魏迟面容划过几分无奈,他没好气地踹了一脚,虚虚地挡着眼睛。
这场面的确有些丢人现眼,魏迟不由压低声线,骂道,“你给我起来。”
“如果殿下不答应我陪着的话,就不起了!”
没有殿下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阿四搂得更紧了些,擦了擦莫须有的眼泪,哀嚎一阵,那嗓门简直像哭丧,“殿下啊——”
魏迟重重地叹了口气,被闹得没办法,摆了摆手,“你想跟就跟着。”
“谢谢殿下!”
阿四得了承诺,立马爬起来,揩了揩灰,狗腿子地凑上前,露出奉承讨好的笑。
“听说殿下回来了,王爷可高兴了,在天香楼吩咐大厨做了许多菜肴,正好带着这些好友一起瞧瞧如何?”
“不去。”
魏迟嘴角一抽,面无表情地走进府门,进门便有奴婢小厮围了上来。
反而是殿下身旁的绿衣少女拉了拉他的衣袖,好奇地问。
“天香楼?是那家做菜好吃但特别贵的酒楼吗?”
“你想去?”
柳梢梢小鸡啄米似的点点脑袋,语气满是殷切和期盼,“想!我还没吃过这么贵的东西呢!”
魏迟刚想解开披风的手顿了顿,扭头问众人的意见,“你们去吗?”
“可以去看看。”
秦景淮别过脑袋,勉为其难地说。
“我还挺好奇京城的酒楼长什么样呢!”
温缇眨着明亮清澈的眼睛,语气带着些雀跃和好奇。
在殿下身边呆久的阿四瞬间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他恭敬地行了个礼,急急忙忙道,“我马上安排马车!”
*
宴满高楼,弯月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