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带沈绵回宅院,而是一路进了城,踹开了一家医馆。
“救她,孤要她完好无缺的出现在孤面前,若是做不到,你们整个医馆的人都去死!”
医馆的人都已经睡下了,半夜三更的,门忽然被踹开本来就很可怕了,又听到这么一句恐怖的威胁,再看对方带着十几个人,来势汹汹的,顿时吓得腿软。
医馆大夫急忙哆嗦着身体,去给被谢韫放在给病人急救榻上的沈绵把脉。
诊脉期间,谢韫一直在旁边,明明长得一副俊美面孔,却用双似毒蛇般阴冷的眼神盯着他。
仿佛他若是敢说一句治不好的话,便要直接送他去西天一样。
大夫颤颤巍巍的把完,又扒拉开沈绵的眼皮看了会瞳孔,急道:“病人失血过多,脉搏跳动缓慢无力,必须先缝合伤口止血,只是……”
“只是什么?”谢韫一把揪住了你大夫的衣领,大有一种要掐死他的架势。
大夫都要被吓哭了。
“只是……馆里止疼的麻沸散没有了,最近的一家医馆大概要两盏茶的时间才能到,如果耽搁了时间,这位姑娘……恐怕会出事……”
谢韫闻言,瞳眸微颤,下意识看向榻上的沈绵,她伤在腹部,血色已经快把整个床榻染红了。
她脸色莹白,整个人透着一种随时要碎掉的感觉。
谢韫眼中雾气弥漫,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愧疚,“……给她缝。”
和离后我和太子he了27
谢韫眼中雾气弥漫,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愧疚,“……给她缝。”
除了剑伤,沈绵其他处的划伤、刮伤等等,大大小小有二十多处,此刻,全都在往外渗血。
如果不及时缝起来,她会失血过多而死。
而没有麻沸散,对于一个成年男人都会痛苦不堪,更何况是虚弱的她。
这一刻,谢韫是从未有过的心疼。
他恨不得这些伤都转移到他的身上。
侍卫们听到这些话,其实也很震撼。
可谢韫的脸色也同样惨白,唇色泛深,明显是毒素上涌,在侵蚀他的五脏六腑。
他一直强撑着。
侍卫想让大夫先给他看,却被他怒斥:“滚出去!”
大家都不敢吭声,悄悄的退了出去。
谢韫坐在床沿边,紧紧抓着沈绵的手,活了那么多年,他什么世面没见过,如今竟不敢去看她被缝的伤口。
沈绵起初还是昏迷的,才缝了两针,她就被疼得睁开了眼睛。
手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她眼中因为疼痛溢出生理性的眼泪。
谢韫心痛得不行,抬手给她抹去,安抚似的抚摸着她的脸蛋,“没事的,很快就好……”
“夫君……”沈绵眼眸朦胧,似乎认错了他,唇角似笑似哭,“夫君,你终于记起绵绵了吗?”
谢韫见到她认错他,心中本有丝微妙的不悦,可听到她这一句话,又多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