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捻了?捻指尖,回忆着方才的一切,却听身前的少女忿然道:“我、我就不该来看望你……我走啦!”
紧接着,耳畔传来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
宋怀砚淡声开口:“等等。”
然而宁祈并没?有?理会他,更?没?有?停步的意思。
宋怀砚伸手抚上肩头,轻“嘶”了?一口气,哀哀道:“肩膀上的伤……好疼。”
如?他所料,前方的脚步声终于渐渐停歇。他语气隐忍,状似委屈,然而唇角却无声地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如?同一只得逞的狐狸。
宁祈攥紧双拳,想到宋怀砚为她挡箭的场景,忍了?忍,终究还是道德感占了?上风,跺着步子折返回来。
她嘟囔着小嘴,看向他的肩头,试探着问:“你的伤……还没?有?处理好吗?”
宋怀砚回答道:“茉莉已经寻来医师,为我好生?包扎过了?,只是……只是我这?伤有?点重,一动就疼,什么也做不了?。”
说着,他似是又吃痛一瞬,眉心微微蹙起。在覆目的白纱的衬托下,倒是显出几?分我见犹怜的破碎感。
宁祈的指尖别扭地绞动着:“那你想做什么?”
宋怀砚坦然地抬起头来:“自晨起到现在,我都不曾进食,饿得很?,你能不能给我做些?吃的?”
好家伙,他这?分明是在挟恩图报吧?
宁祈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然而这?伤是他为她受的,面对他的请求,她竟也找不出反对的理由。
还行,做个饭而已,也不算太过分。
便只好无奈应下:“行,那你在这?里等着。”
宋怀砚莞尔道:“那便麻烦娘子了?。”
宁祈:???!
宁祈:“你……你怎么又胡说!”
这?次,宋怀砚也不欲再开她的玩笑,便如?实道:“我们孤身二人,情形未知,便只能伪装身份。一男一女身处陌生?之地,最不会令人起疑的,自然是夫妻。”
宁祈思索着道:“所以……你一醒来,就这?样告诉了?茉莉?”
宋怀砚点了?点头。
他话说的认真?,也极有?道理,宁祈想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犹疑着轻声开口:“行吧……”
语毕,她便转身准备离去了?。
宋怀砚感知到她气息的抽离,眉梢微微压下,想到什么,又忽而开口:“玉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