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曦懒得理他,只是对程家的家丁说道。
管家终于晓得为什么门房没来通知了!
他急了!
“大姑娘,老奴在侯府效力多年,向来忠心不二,事无巨细皆尽心尽力,往日侯爷对老奴亦是颇为赏识倚重,您怎可仅凭这区区小事便要将老奴发卖?”
妄图抬出侯爷来压制宋云曦的意图昭然若揭。
宋云曦自顾自朝前走没理他。
见识过宋云曦多厉害的管家彻底慌了!
他仓皇“扑通”跪地,急声哀求道:“求求大姑娘饶了我!这侯府还缺不得我,侯爷和老夫人用惯了我的!”
他跪地,程府的人拖他走便费些力气。
宋云曦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眼神中仿若结着千年不化的玄冰,透着冰冷刺骨的威严。
她自上而下,以一种近乎怜悯的姿态俯视着管家,语调平缓却字字如刀。
“如今这侯府,你还当宋宏业说了算?你既已清楚知晓自己的过错,却还不知死活地拿他来妄图压我,足见你心中根本未曾将我放在眼里,更谈不上敬畏。”
管家额头上冷汗如细密的雨珠般直冒。
却因为她回应了自己,仍心存侥幸,不死心地狡辩:“大姑娘,老奴绝无半分轻视您之意,只是这侯府上下各类事务错综复杂,老奴最为熟稔,若此刻将老奴贸然发卖,恐府中诸多事务会如乱麻般搅作一团,难以收拾啊。”
宋云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仿若听到了世间最滑稽的笑话。
“这侯府在你等的‘精心’操持下已然衰败颓圮至此,你竟还有脸称自己熟悉事务?拖走!拖不走就地杀了!”
卖掉,不过是让他们最后贡献出自己的价值罢了。
宋云曦可不是个浪费的人。
家丁们闻令而动,毫不犹豫地如恶狼扑食般冲上前去。
管家拼命挣扎,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扭曲的面容显得格外狰狞,“宋云曦,你这般行事,必遭天谴,定会死到临头!”
“啊啊啊啊!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宋云曦仿若未闻,神色未动分毫,冷眼望着管家被拖走的方向,那眼神犹如在看一只蝼蚁的覆灭,心中毫无波澜起伏。
她要的只有这个爵位能最后带来的价值。
侯府的人只要宋宏业暂且不死,保留着爵位就是。
其余所有人,都死了正好干净。
净身房新人一位
门房的呼喊声许是被侯府的高墙深院给吞了,未曾飘进内宅深处,可管家那杀猪般的嚎叫却传遍了内宅。
一众下人如惊弓之鸟,有机灵的早躲进了犄角旮旯,恨不能与这府里的砖石融为一体。
偏有个小管事,眼睛滴溜溜一转,麻溜地迎了上来,脸上的笑堆得比花还灿烂,“大姑娘,您可是要找侯爷?侯爷正在房里呢,小的给您在前头引路,保管稳稳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