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听见皇帝这话,心情总算顺了些。
“皇帝,原来你是这样的心思,倒是母后方才话重了些——这宋云曦之事尚未平息,若日后证实了她清白,再入宫也不迟。哀家也当派人盯着她,若有异动,严惩不贷。”
“但凭母后安排。”
宋云曦深深躬身,隐去嘴角得逞的笑意。
恭敬地回道:“民女定当竭尽全力保证京城百姓的安全,证明清白,不负皇恩浩荡。”
宋云曦傍上了摄政王
萧珣甩袖离去。
待皇帝离去,柳凝看着宋云曦,眼中厌恶神色不加掩饰,“宋云曦,明日过后,若证实了你就是那个天煞孤星,哀家不会看在你父亲广安侯的份上饶你一命。”
“容民女斗胆,太后娘娘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这背后操纵流言吗?”
柳凝瞬间皱眉。
然而嘴还没张开,便听宋云曦垂眼,继续道:“第一次流言,竟直至国母之位。第二次流言,便是要了我的命,这岂不是在操纵民心,妄图干预皇家?
“如此大胆包天,简直是在民间败坏天家形象,仿佛天家是她手中捏圆搓扁的面团!就算不为民女自证清白,也为此贼人冒犯天家而深感愤怒!”
柳凝听完,定睛看她。
自然,她是不会信宋云曦这一番看似慷慨的说辞。
但她说的确实也有道理。
柳凝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既然比赛为十日——宋云曦,你若能在十日之内查出背后操纵流言之人,哀家或可饶你性命。
“否则,即便百姓不将你视作天煞孤星而对你不利,哀家也定不会轻饶,必要用你的命来让京中流言彻底终止!”
宋云曦已然松了口气。
只要能有机会查就好!
不过此刻,她鼓起勇气大胆发问,“太后娘娘,若民女当真查出来是谁,可否应允民女一个赏赐?”
柳凝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你这小女子倒是胆大,竟还敢要赏赐?哀家不杀你便是对你最大的赏赐。”
宋云曦不慌不忙,恭敬地回应道:“太后娘娘明鉴,民女所求赏赐并非为己,而是想进宫做女官,伴在娘娘身边伺候。
“民女深知自己如今处境艰难,唯有在娘娘身边,方能时刻聆听教诲,尽心竭力为大周、为娘娘效力。”
柳凝瞬间脸色一沉,多疑之心顿起。
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你莫要痴心妄想,以为哀家不知你心中真正目的。你想进宫,莫不是仍妄图接近皇帝,攀附权贵?哀家断不会让你得逞。
“皇帝还小,你这样姿容,必定是个祸害!若你胆敢有本分痴心妄想,哀家必会让你好好体会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
宋云曦赶忙伏地叩首,言辞恳切:“娘娘误会民女了,民女绝无此等心思。民女只望能在宫中有所作为,以证清白,且民女略通文墨,知晓些谋略,定能在娘娘身边帮衬一二,绝不敢有半分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