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窗帘,单元楼下停着宗政航派来的车。
——
回忆结束。
巫雨清起身穿上宗政航的浴袍。
浴缸有按摩功能,巫雨清没有带全套洗漱用品,便没有泡太久。
回到床上,睡熟的宗政航像以往那样搂住她。
窗外的路灯是淡黄色,人造的月色勉强照亮室内的一点轮廓。
宗政航身上暖热的香气裹住巫雨清。
他是天之骄子,觉得世事可以两全,家族婚姻的利益和私生活的快意能够兼顾。
他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她,他要结婚了。
还是说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要她接触到的所有人都替他做戏。
巫雨清没有生气,她知道发脾气对他来说没有用,徒增自己乳腺增生的风险罢了。
她只是很想大学时的宗政航。近两年巫雨清越发弄不清楚,她是爱宗政航,还是爱当初她在他身上付出的爱意和热情。
她忍受宗政航的霸道和毫无边界感的占有欲,是因为她爱他,还是她没有能力反抗他。
枷锁
“谁告诉你的?”
巫雨清提出分手,说既然宗政航马上要结婚,就不该和她继续。这无法反驳的分手理由让宗政航的表情很吓人。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
宗政航没有说联姻是谣传,开口就问是谁捅破他对她的隐瞒。
“我不知道是谁,匿名短信,一周前收到的。”
巫雨清说:“我想着你今天出差,我刚好能在你出差的时间段搬走。”
而且半个月前就答应去陆海的度假村派对,刚好参加完就和这个圈子告别。
宗政航没想到她一周前就知道了,他一点都没察觉到巫雨清的变化和决心。
他看着她,她的脸上没有痛苦和悲伤。
知道他要结婚,她没有质问他的背叛和隐瞒。
外面都说他们是高枝和捞女,但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自己知道。
他们是恋人。
宗政航想过被她发现会怎么样,他想过她会哭会吵会提分手,他有应对办法。
不会分手的,他不同意。
只是现在,巫雨清冷静地说要搬走,让他那句我不同意怎么都说不出口。
宗政航确定了别墅的安保,对巫雨清说:“这件事我出差回来再说。搬出去的事不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