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话一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唐大人笑了一下后一拍惊堂木。
“肃静!”
“调换孩子之事人证物证确凿,接下来咱们要审的是崔氏谋害先侯夫人之事。”
崔氏再也顾不得自己侯府老夫人的身份,直接跪下道:“大人,妾身冤枉,侯府那么多人,我当时只是侯府的客人,我哪儿来的能力谋害嫡姐?况且妾身与嫡姐关系极好,万不会谋害她啊!”
唐大人没理她,而是对始终跪着,一言不发的柳嬷嬷道:“柳氏你来说。”
柳嬷嬷心如死灰的道:“夫人您就认罪吧,先夫人当初虽然难产,但却是死于血崩,是你让老奴悄悄在先夫人的参汤里加入了活血的药物。”
“老奴愿以性命起誓。”
崔氏……
这个狗奴才究竟发了什么疯,要这般咬着她不放。
在柳嬷嬷愿以以性命起誓的对比下,崔氏的反驳显得那般苍白。
唐大人没再听崔氏的辩白。
直接跳到了崔氏和盛冀朗联手谋害盛锦怀兄弟俩一事上。
两人自是矢口否认。
“大人,怀哥儿修哥儿都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将其视为己出,若真要谋害他们性命,他们根本就没办法长大啊,还请大人明察!”
“唐大人,下官未做过之事,下官不认。”
柳嬷嬷直接开口道:“二老爷,老夫人,大公子,哦不,是侯爷,侯爷他自小体弱是有先夫人早产的缘故,但你们后来在他随身携带的玉佩上下了药,这才使得他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至于为何先前不下狠手,是因为不想吗,是因为先侯爷还在,你们不敢。”
盛锦怀闻言垂眸看向自己腰间的玉佩,随即将其摘下,用手帕包好后递给身旁的衙役。
衙役被他的贴心给感动到了。
连忙将玉佩交给了上首的唐大人。
盛冀朗暴怒:“大胆刁奴,说,你为何要陷害本官!”
柳嬷嬷不予理会,继续道:“再有,二公子断腿一事,是夫人你吩咐老奴让老奴的侄子偷偷给二公子的马下了让马儿发狂的药,那药是二老爷给你的,老奴还私藏了一些,相信大人能查到那药的出处的。”
柳嬷嬷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重锤一下又一下的锤在崔氏的心口上,让她通体冰凉。
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对她忠心耿耿的柳嬷嬷出去一趟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完全不管她家人的死活将她卖了个干净。
不过她知道,这些她一样都不能认。
只是私通,她或许,或许还能保住一条命,但这些罪名做实她就真的完了。
盛冀朗的脸色早就没法看了,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柳嬷嬷这个老东西。
盛锦怀在听到母亲的死因时,心中就已经翻涌起了无尽的怒火。
真是好得很好得很啊,他们这一家子病的病,伤的伤,被搓磨的被搓磨,竟然全都是因为他的好继母和好二叔。
至于盛冀朗的否认,他半个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