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依兰跪在旁边并没有伸手去扶,而是双手攥紧,满眼的不甘。
几年前宫宴上初次见到那个满脸冷漠的男人,虽然让人不敢靠近。
但他通身气度还是深深地吸引着她,从此便入了心,可惜那之后,寒王就去了战场。
再回来的时候以物是人非,他再也站不起来了,但是自己却还是忘不了他。
可是万万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竟然如此对待自己,难道他的眼中真的没有自己吗?
贺依兰一直觉得宴会上司夜寒是有注意到她的,为了入他的眼,她多次上台表演。
古琴、舞蹈等等只要她会的,她都参加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要不是这次为了给筱筱出气,司夜寒都不知道贺依兰是谁。
这边薛公公匆匆回宫,司夜寒还没有离开。
御书房中二人聊过了私事后,皇帝拿出一本奏折递给了司夜寒。
“你看看这个,这是安锦县县令派人加急送来的。”
司夜寒接过奏折快速浏览,眉头微皱。
“水患?”
“嗯,那边已经多日降雨未停,按照奏折上所说,周围村庄田地已经发现积水现象了。”
“如果再继续降雨,后果将会很严重。”
皇帝满脸忧愁。
“这几年你在的南境还算安稳,北边战事一直不断,国库也很吃紧,如果灾情再起,就是雪上加霜了。”
这时候薛公公来到书房,给皇帝和寒王行了礼。
除了复命还有告状,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听到的都给讲了出来。
皇帝一拍桌子。
“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下妄议一国王爷,按律当斩。”
“皇兄不可。”
司夜寒阻拦。
“哼,有何不可。”
“皇兄,潘氏乃是京城富商潘家嫡女,潘家主要经营是粮食。
现在整个圣元有一半甚至更多的粮食都掌握在潘家手中。
此时杀了潘氏,潘家如果闹起来,断了粮食供应,那将会给圣元带来重创。”
皇帝也冷静下来。
“哎,粮食确实是重中之重,想我圣元国的根本竟然就这么被一介商贾拿捏。”
很悲哀。
“皇兄也不要悲观,事在人为,潘氏辱骂皇室犯了死罪是事实。
至于怎么把死罪变成活罪,就要看潘家怎么做了,这事儿运作好了,赈灾粮不就有了么。”
皇帝闻言一拍手。
“哈哈哈哈,还得是你小子。”
“薛安,去通知京兆府,尚书夫人潘氏辱骂王爷,让他们派人去尚书府拿人,先关起来听候发落。”
先关两天再说。
“遵旨。”
薛公公再次离开。
两人又研究了一会赈灾事宜,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只好先告一段落。
临近中午,司夜寒才马不停蹄的赶回王府,在门房处便得知肖筱筱已经离开。
他心中涌上酸涩,难道自己在筱筱心中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