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本身没有患恐惧症,感知不到他们的感知,但听起来,似乎父亲的力量过于离谱了。
范围这么大的吗?
晚上她回到房间,整理了白天出门买的日用品,然后掏出手机,在对话框犹豫着。
提前一点时间,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说不定能更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样想着,杨枫野打通了与父亲的通讯。
从前她知道父亲每月是追逐极光的摄影师,现在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他。
父母跟她的关系似乎总是淡淡的。
屏幕闪烁了一会,父亲的面容渐渐清晰,杨枫野问:“听得到吗?”
“嗯。”
电话上,清隽消瘦的男人面容原本有些倦色,但在看到杨枫野的一瞬间,忽然有寒光闪过。
“你在巴尔顿教堂?”
杨悬的声音骤然变得很冷的。
“……呃。”
杨枫野眨了眨眼,没想到父亲反应这么大。
她点点头:“对的。”
杨悬顿了顿,大概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劲,缓和了一些,然后凉飕飕地问:“谁带你去的?告诉爸爸。”
总觉得接下来要接的一句是“爸爸去打死他”。
杨枫野可疑地沉默了一下,然后报出一个名字:“翁焦。”
总之翁焦也在巴尔顿教堂里面,也是他提出的请求数据,之前也用激将法利用了她这么多次,告告小状想来应该不在意吧。
杨悬神色更冷:“好。你是去防恐部了吗?”
完全没有杨枫野想象的那么措手不及。果然社会人还是成熟一些。还是说血脉压制?
杨枫野:“是的。”
更久的沉默。
杨枫野:“爸爸。是我主动的。”
“嗯。”杨悬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声音,才说,“我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
杨枫野:“能告诉我什么吗?”
顿了顿,杨枫野又道:“记载着畸变生物名字的笔记……是你留给我的吧?”
虫洞
杨枫野并不觉得,以杨悬的性格,会大意地将记载着许多畸变生物的笔记遗忘在卧室,仿佛等着她去偷看。
“你还带着呢?”杨悬勾了勾嘴角,虽然看上去有些吓人。
杨枫野忽然明白了之前为什么自己的笑会吓哭小孩子了。
原来是家族遗传。
杨悬:“本来是打算之后再告诉你的。那本书。”
那本书早就被母亲烧了。连带着在那里的家。
这件事,简一婵和她保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一同瞒着杨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