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飞沉和辛蔚仿佛被人定住了,脸上的不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相当复杂的表情,大概是那种“你小子怎么在这”,“隔壁家养的猫咪上了新闻聚焦”的脸色。
杨枫野:?
不过没有等她再琢磨,闫毕又道:“刚好顺路,就一起走吧。”
翁焦懒得拆穿他这个顺路顺了半小时的人,把杨枫野带上了直升机。
“法门公馆逐渐黑体化,这次是最后能进去的机会。”
直升机上,轰隆隆的呼啸而过,他们通过头戴耳机交谈,翁焦继续道:“我之后要执行任务,队伍空缺了一个位置,你可以自己选择去不去法门公馆。”
“我们收到消息,昨天半夜,一群灰衣人闯进海岛,随后李思琦失踪。”
“但我必须提醒你一点,李思琦很有可能是自愿跟着共形教团走的。”
大鸟
“什么意思?”气流中,杨枫野听到自己的声音格外冷静。
“字面意思。她没有反抗的痕迹。”翁焦道,“两种可能。一种是她听信共形教团的宣传,一种是她被下蛊带走,因此才没有反抗。”
杨枫野沉默片刻,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她往后仰倒,坐垫不算很软。左手边是一扇小窗,窗外是蔚蓝的蓝天。
天空很晴朗,太阳缓慢升了起来,更高处几缕浅淡的白云,悠然飘动。
恐高的晕眩仍然徘徊在脑中。杨枫野微蹙眉头,忽然之间,她静止了。
随即不动声色地向飞机上的几人望去。
闫毕依旧在面对他的电脑敲敲打打,翁焦望着窗外,仿佛在思考什么。
一切都没有异常。
除了自己。
杨枫野收回目光。
在三千米的高空,她听到了地铁广播站的机械女声。
“前方即将到达二十陵山隧道,请乘客们有序下车。”
直升机轰鸣。
杨枫野深吸一口气。
又来了。
每次坐飞机,或者去高一点的地方,总之当她离天空太近,或产生了失重感,耳边就会出现那些奇怪的声音。
不过现在,她没心思再去管那些是什么。毕竟解决不了的事情,再多想只会徒增烦恼。
杨枫野调出tat的聊天框,找到之前中暑晕倒在昌衡区的视频,开始看起来。
下午三点半,她帮刑菁的忙,去警局送完资料后,到河道旁散步。
中间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