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枫野看向一地狼籍,说:“报告班主任,刚刚吊灯掉了下来,我来帮助同学。”
其他人没有说话,大概是不敢说话,班主任便当默认,去跟领导汇报了这间废弃教室的处置方式。
……从杨枫野身上找到突破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而且随着相处得久,大家逐渐发现她似乎跟传闻中不太一样。她没有听说的那样冷傲,孤僻,反而相当好说话,只要不打扰她下课去吃午饭,很乐意跟人答疑解惑。
“这样下去不行。”聂小霜皱眉说,“我们得快点。”
“不能从她身上找麻烦,就从她身边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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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枫野的讲述戛然而止。
他们一行人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的展柜,玻璃灯下,展出的是雌蛛腹部的一块肉瘤。尽管脱离了母体,但残留着神经反射,一抽一抽地动弹。
“所以,是聂小霜去扔了你的保温杯,并栽赃给向葵吗?”司越泽听完前情提要,做出这样的假设,同时他还提出一个问题,“你又是怎么知道聂小霜最后的那两句话?”
他指的是那句:不从杨枫野身上找麻烦,而是找她的身边人。
明显不像是杨枫野能够自己听到的,然而以她当时的情况来看,也不可能有人告诉她这句话。
杨枫野回答了他的疑问:“现在来看,应该是的。”
至于第二个问题,她说得含糊不清:“有人跟我讲的。”
杨枫野拿下展柜前摆放的扑克牌,是彩色的joker,是蜘蛛纸牌里能拿到的点数最大的牌。不论前一张牌是什么都能放上去,然而如果要进行完这个游戏的话,joker出太早会很麻烦。
杨枫野皱了皱眉。
广播响起。
“蜘蛛纸牌开始,每次仅有一分钟做出选择,而不出牌则有代价。”
1号队先出了个方块三,算是个很小的数字,放到舞台中央的空位置。
2号是聂小霜那一队,她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手里握着的是梅花a。
向葵偏心偏得如此坦坦荡荡,聂小霜忍不住大声道:“这不公平!”
向葵冷漠说:“你在跟我讲公平?”
聂小霜便不敢说话了。她看不到向葵,恶狠狠地剜了一眼杨枫野,那凶狠的目光大概是想把她的皮都给剥下来。
就听闫毕懒洋洋道:“快点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他的票数尾号是4,好整以暇地靠在某个展览台上,神情温和,说出口的话却很戏谑。他两根细长的手指夹着一张扑克牌,牌背朝外,看不清上面是什么花色。
很奇怪。
闫毕心想。杨枫野好像对于向葵死而复生这件事,并不怎么意外。
就好像……她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向葵会回头来找她。
舞台背后的荧幕骤然打开,硕大的血淋淋的数字开始倒计时。
聂小霜再不敢迟疑,赶紧想把自己的牌放上去,但无论她用什么力气都放不上去。
向葵道:“不要试图违背我定下的规矩。”
她的游戏,当然要合她的心意。
向葵似乎期待这一天很久了,她语气难掩兴奋:“那么,欢迎来到惩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