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拿出来举个例子而已。”林蔷摆摆手,“都过去了。”
钟杳拧眉:“你确定没事吗?”
“真没事。”林蔷强调,“都过去多少年了……”
“不是。”钟杳过来,拍了拍她的脸颊,“我说你现在没事吗?你脸好红啊,自己没感觉吗?”
“还真是!”林苍苍也凑过来,“你昨晚是不是在窗口守了一晚?别是着凉了吧!”
林蔷:“……”
“真真真没事……”她咕哝着,不太开蔷地拿开钟杳的手,率先继续往下走去。
“没关系,那我下次再来好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似是正在远去。青年喉头滚动一下,却还是与门保持着距离,一动没动。
又不知过多久。门外响起“嗡”的一声。
那是电梯运行的声音。尖锐激昂的狗叫随即响起,隔着两层楼,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叮叮叮——”
“汪汪!”
“叮叮——”
“汪汪汪!!”
两种同样刺耳的声响混在一起,像是钢丝磋磨着钢丝,吵得人头皮都快炸飞。
钟杳有些崩溃:“什么声啊这是……”
“八楼小孩。敲楼梯扶手玩儿呢。”平头男不知何时已经摸出对耳塞戴上,非常熟练,“他爸妈是个体户,开锁的,没有休息日。他周末没人管,就总一个人瞎玩。”
“以前还好,就自己瞎折腾,这两天不知咋的,突然喜欢上敲楼梯扶手。”
说话间,楼梯间里的叮叮声仍在继续,回音不住在楼道间回荡,绵延不绝。
又过一会儿,终于止息。紧跟着便是电梯嗡嗡的运行声——听着应该是换乘电梯下楼了。
就像平头哥说的,在九楼听电梯声,真的很明显。
林苍苍皱了皱眉,终于说了背锅以来的第二句话:“801那家的?他哥哥不管他吗?”
“什么哥哥?”
平头男闻言却奇怪地看他一眼:“他哥早在他们搬来前就去世了。他们家现在就一个小孩。”
伴随着这突兀的一声,世界像是终于苏醒。电梯声、楼下装修声、隔壁孩子的哭声……接二连三地涌进耳朵。
青年这才松了表情,如释重负地坐倒在地。再看虎口的纹样,已变回了最初的样子。
黑色的“2月7日”。
很好,看样子是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