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杀妻之事,徐逸的笑僵了僵。
“不过也是多亏了你,若是没有你在江州城的势力,沈峰年也不会去阻止沈琰。子从父命,像沈琰那样的孝子,怕是也没法子忤逆。”
卫长陵嗤笑一声:“是啊,多有意思。不过那沈峰年也是,既不愿意破坏我二家的关系又不愿意和我们同谋,文人病啊!”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手底下那几个商铺已经亏了很久了,得有点钱来周转周转。秦以慈手里的钱,可是能救我命的。”
“这个我倒是还没想好,不过……”他神秘一笑,食指屈起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三下。
紧接着,守在屏风外许久的小侍手中拿着银酒壶走了进来。
“倒酒。”
小侍听话地翻过酒杯,将清冽的酒水倒入杯中。
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卫长陵吃惊道:“是你?”
徐逸轻笑一声,“是他,对老三家最了解的,非他莫属了吧。”
卫长陵上下审视,“你怎么确定他是真的为我们所用?”
徐逸看了那小侍一眼,“你自己说。”
那小侍才恭敬行礼后对卫长陵道:“回主人的话,小的深知在秦以慈手下做事不长久,便设计让秦以慈赶小的出府,主人英明神武,有勇有谋。小的幸得主人青睐才能来主人家做事,定不会做出有悖主人要求的事情。”
卫长陵还是眉头紧锁,徐逸道:“他老家的地契,现在在我手上。”
闻言,卫长陵再次看向低眉顺眼的祝茗,大笑几声:“威逼利诱,真是老狐狸。”
又笑了几声,徐逸打发了祝茗出去,可还没走几步便听房间外响起一阵嘈杂。
卫长陵喝酒的兴致被扰了,刹时蹙眉。
徐逸则是淡淡往外瞥了一眼,又对卫长陵道:“听说近日江州城来了尊大佛。”
卫长陵诧异道:“哦?”
“不过你不必担心,这佛是冲着沈家去的。”
听到沈家,卫长陵微微松了口气,喝了一口冷酒后问:“怎么个冲法?”
徐逸咂舌道:“桃花债呀……”
他唇角带笑,这张脸即使经过了年岁增长也没能消磨掉他那几分文士的清傲气质。
卫长陵眼中晦暗不明。
他此生最为看不起的就这徐逸这样的白面书生,没想到如今竟是和他混作了一团。
念此,卫长陵喉中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徐逸道:“要出去看一眼吗?”
卫长陵挑眉:“好。”
两人前后脚出了门,站在栏杆旁俯看一楼大堂的闹剧。
祝茗则跟在他们身后,低着头用余光看着楼下。
大堂中的桌椅翻了不少,原本在堂中的宾客们围成一圈,或忌惮、或斥责,还有些人啧啧的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人圈正中间,是一个男人被一个带剑婢女压在地上,双臂反剪,脸上满是痛苦。与他同行的两个男人跌坐在地上,看到他们身下被砸坏的板凳不难猜出是在他们还安稳坐着的时候被旁人往下一压,硬生生砸坏了凳子。
而几人正对面站着两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