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茗刚刚说,你不想我死。是真的吗?”卫续试探着问。
秦以慈顿了顿。
“祝茗和葛氏之间……”
“我问你是不是。”
面对卫续突然的强硬,秦以慈轻声问:“重要吗?”
卫续斩钉截铁道:“重要。”
在现在的卫续心里,秦以慈的一句话要顶上其他人的千句万句。
“就算我说希望你活着,你不也还是……”
说到一半秦以慈意停下了。
不能再说下去了,卫续已经很难过了,自己还要一遍一遍地提醒他现在已经死了,这对他太残忍了。
卫续忽然笑了一声,“你还说你不是……”
分明每次都是。
每次都是给他希望之后又开始逃避。
分明不喜欢别人还非要装模作样地关心别人。
秦以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卫续留下一句“我要安静一会儿”结束了这场带着质问和逃避的对话。
这一夜,秦以慈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她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一个问题:
她真的不希望卫续死吗?
还是说演戏演得多了,让自己都迷惑了呢?
……
一夜过去,秦以慈第二日一早梳洗一番便去了葛氏的望舒院。
葛氏也早就醒了,一见秦以慈走进门来便冲上来作势要掐她的脖子,跟在秦以慈身后的小鬟立刻上前将她架住。
葛氏少见的面色狰狞,“是你,是你送去的信,是你要害我是不是?!你自己死了夫君守了寡,你就嫉妒我有人爱,你要拆散我和高郎是不是?”
秦以慈示意她们将葛氏放开,随后从粼秋手中接过药膏和绷带。
“你们先出去吧。”
葛氏懵了一懵,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看向秦以慈的眼中也带上了警惕。
“你要做什么?”葛氏道。
秦以慈温柔笑笑,对她道:“阿慈来给叔母上药,叔母快些坐下吧。”
“你不是已经知道茶馆的事情……”
秦以慈将葛氏带到榻边坐下,用光滑的木片沾上药膏往葛氏脖子上涂。
药膏冰凉,葛氏被激得打了个寒颤。
“茶馆的事已经解决了啊。”秦以慈道,“叔母担心什么?”
葛氏顿了顿,试探道:“你不打算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