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便多谢叔母了。”
葛氏看不懂秦以慈眼中的情绪,心跳得愈发快,生怕她发现了什么。
“不过,茶馆对茶叶的把控向来严格,为何今日会出这样的事情呢?”秦以慈佯装疑惑。
“我,我这些日子一直待在院子里,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什么,葛氏躲避着秦以慈的目光,补充道:“那些丫鬟都可以作证的。”
秦以慈一笑:“阿慈当然相信叔母,这在背后搞鬼的自然是另有其人。”
“你觉得是谁?”葛氏轻声试探。
秦以慈胸有成竹道:“一个了解卫家、能在卫家自由行走、能得下人信任的人……”她忽得看向葛氏,似是询问,“也不多吧?”
葛氏不由捏紧了衣带,结巴道:“这,我对卫家不甚了解……”
秦以慈笑而不语转身离开。
葛氏站在原地,手还是颤抖不止。
秦以慈几乎要报出名字来了,那个人……
祝茗。
……
当天夜里,秦以慈仍是待在书房迟迟未眠。
粼秋送来了热茶,不解问:“夫人为何不告诉那些客人说是有人背后搞鬼?还要花那么多钱……”
秦以慈正看着一本书,抿一口茶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与其费口舌去和他们解释些他们不一定会相信的事情,还不如直接施以小利,先堵住他们的嘴。”
“花花世界,能吸引注意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过几日他们便会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秦以慈翻过一页,感叹道,“百姓之间总是没有记忆的。有些商家就算做了再过分的事情,他们也只是一时激愤,过不了多久便都会被淡忘,不出一年又会对其趋之若鹜。”
“这一点,完全不用担心。”
虽说这话没良心了些,但秦以慈不可否认事实确实如此。
“哦。”粼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道,“那背后搞鬼的那个人是谁?”
秦以慈抬眼看她:“你猜?”
粼秋皱着眉头思索许久,道:“葛氏?可是葛氏这些日子一直在自己院子里,没时间啊!那还有谁?不过听您的语气,您知道是谁啦?”
秦以慈笑而不语,算是默认。
“那你为何不去把那人揪出来?”粼秋继续问。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秦以慈将书合上,问:“对了,之前让你送的信送到了吗?”
粼秋点点头,“送到了。……可那人究竟是谁啊?!”
秦以慈卷起书在粼秋脑袋上轻轻一敲,“自己慢慢想。”
次日一早,秦以慈还是像往常一般处理好家务,并且在路过望舒院时十分悠闲地和葛氏寒暄一阵。